等他去了中宮,就徑直去偏殿,也完全不用和野皇后打照面。
嘉貴妃聽說這訊息後,要平時她是萬不會允許皇上去皇后宮裡這麼久的,可眼下她卻不怒反喜。
嘉貴妃道:“皇后管得太寬了,竟還想幹涉皇上召誰侍寢,皇上有必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宮女紅袖從旁道:“皇后口口聲聲說雨露均霑,要給各宮安排侍寢機會,可結果卻是一月有半月時間皇上都留在她中宮,各宮只當她是兩面三刀,往後誰還聽她的。這樣一來,恩德全變成怨仇了。”
嘉貴妃笑道:“此刻皇后因為能留皇上半個月怕是高興瘋了,哪裡想得到這些。”
此刻,馮婞坐在桌邊,折柳摘桃坐在兩側,三隻腦袋齊齊看著桌上她辛苦做出來的侍寢安排。
折柳道:“我就說皇上可能不會照著做。”
摘桃道:“怎麼辦呢?”
馮婞想了想,道:“先把偏殿收拾出來再說。”
晚上,沈奉如時而至,身邊跟著趙如海,手捧著一大摞奏章摺子,直接就進了偏殿,吩咐趙如海道:“傳話給皇后,朕要批閱摺子,讓皇后先睡。亥時末的時候叫朕。”
“是。”
話很快傳到馮婞寢宮裡,寢宮的燈十分配合地熄了去。
趙如海便守在偏殿外,隨時聽候傳喚。
偏殿裡收拾得明淨整潔,燈火亮堂,沈奉坐於殿中專心處理政務。
後摘桃從馮婞寢宮裡出來,瞧見偏殿外守著的趙如海,便小聲叫道:“趙公公。”
趙如海轉過頭來看,摘桃就朝他招招手。
他見皇后身邊的這侍女,圓圓的臉大大的眼,很是機靈無害的模樣,於是就走了過來。
摘桃從身後端出一碟子點心來,道:“我們皇后體恤趙公公辛苦,請趙公公吃點東西,這樣才有精神伺候好皇上。”
趙如海笑道:“奴才謝過皇后。”
摘桃拿了一塊遞給他,“嚐嚐吧。”
他也確實餓了,就伸手接過來,可點心還沒吃完,突然兩眼一翻,人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