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既然已經知道皇帝是個醜八怪,看也沒興趣看。
馮婞向沈奉行大禮,沈奉朝馮婞伸手去,馮婞只草草看了一眼那隻手,手生得倒是不錯的,修長分明。
她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放在他手上。
沈奉也注意到,這馮氏女的手雖不如大家閨秀的手那般嬌軟細膩,但指節勻稱、線條流暢。
他把人攙扶了起來。
隨後禮官唱誦,禱告帝后相諧,從此國運昌隆、風調雨順;皇帝沈奉攜皇后馮婞,一同登上那祭祀臺,準備焚香敬告天地,百官緊跟其後、隨行觀禮。
馮婞在西北調戲兒郎時摸過對方的小手,但還不曾跟誰這樣牽著手走。
而且還是個一面未曾見過的陌生人。
感覺很怪異。
不過今天結婚,她也不能表現得太嫌棄。
沈奉實在是狠狠按捺著心中的牴觸,要不是礙於婚典,別說牽她的手,就是碰一下手指頭都不能。
兩人相牽的手上,傳來彼此的溫度。
馮婞的手溫暖,沈奉的手清潤,不動聲色地貼合著,又不動聲色地排斥著。
沈奉約摸是見不得馮婞這般泰然自若的模樣,手裡暗暗使了幾分力,捏著她的手指,不說把她手指骨給捏斷,但痛想必是痛的。
在這樣的場合下,再痛她也必須得生生忍受著。
登祭祀臺時,馮婞感覺到手上一緊,她垂著眼皮往手上掃一眼,見自己的手被他捏得發白,他顯然是用了力的。
牽手就牽手,可你暗暗用力捏我,那就是你不道德了。
馮婞禮尚往來,曲指回握他,也開始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