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的手微微顫抖，她緊握著那份檔案。
“姜思寧，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樣我就會聽你的嗎？”
姜思寧心中一緊。
她知道瀟瀟的選擇已然明瞭。
“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如果你不想讓孩子成為你的恥辱，那就認真考慮一下吧。”姜思寧的聲音低了下來。
瀟瀟怔住了。
卻又被理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她抬起頭，直視著姜思寧。
“你根本不懂我的處境。”
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像是秋風掃過樹葉，發出微弱的顫鳴。
“我沒有選擇，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為之做出的犧牲。”
姜思寧站在她面前，無話可說。
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瀟瀟，你在做什麼？你真的認為這種破壞是值得的嗎？張院長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責任，你又是在做什麼？”
瀟瀟的目光瞬間黯淡。
沉默良久。
最只是搖了搖頭，聲音冷淡而決絕。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我不會簽署任何檔案。”
“你是不是人？”姜思寧的聲音愈發尖銳。
聲音空蕩蕩的審訊室裡迴響。
她逼迫自己走近瀟瀟。
目光如炬，“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張院長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庭，她的大女兒和你差不多的年紀，還有個剛讀幼兒園的小女兒。”
“你這麼做，他孩子寓意著失去了父親。”
“你在說什麼？”瀟瀟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就算這樣也不是我的問題，你知道蒼蠅不叮無縫蛋嗎？”
她冷笑。
“你把自己比作蒼蠅，這就是你想要嗎？”
“我是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姜思寧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但語氣中的堅定依舊如鐵。
“考慮清楚，給你三天時間，不簽字我會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張院長夫人處理。”
“之後的結果，肯定沒那麼好看。”
瀟瀟微微抬頭。
冷冷的回應：“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與施捨。”
“同情？我不是在同情你，我只是想讓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姜思寧的表情越發的嚴肅。
瀟瀟閉了閉眼睛。
再睜眼時，目光凌厲，“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必要談下去了。”
“我會按照律師函上說的執行。”
說完，轉身往門口走。
瀟瀟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板上，雙肩輕微顫動。
.
陽光透過醫院高大的窗戶灑進來。
姜思寧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檔案。
心情沉重。
今天下午有人約了她。
辦公室的門輕輕推開，張院長的夫人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神情依舊優雅。
但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卻讓姜思寧明白兩人的對話內容。
“姜醫生，抱歉讓你久等了。”
姜思寧抬頭，與她的目光相接。
“我知道你要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