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寧應了聲。
剛走過護士站，腳步一頓，扭過頭髮現好幾雙眼睛正在像盯著瓜田的猹。
姜思寧擠出一點笑意，語氣故作輕鬆，“這位是何警官，你們應該都有見過。”
“何警官好啊！上次謝謝你的咖啡了。”
“何警官來找姜醫生吃午飯嗎？兩人單獨在診室吃嗎？”
幾個人八卦的探著腦袋“我們姜醫生最近真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何警官還是方便你多來幾趟。”
她輕嘆口氣，看著她們目光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也不好說什麼。
何警官倒是上道。
聽著也明白了幾人的意思，“我知道，我一有時間就會來找姜醫生的。”
她側過身，瞪了眼，小聲說這話“你和她們開什麼玩笑。”
何文韜拍了拍胸脯保證，“我沒開玩笑。”幾位護士聽得害羞捂嘴巴偷笑。
“何警官竟然這麼主動，果然帥哥都喜歡美女。”
“你懂什麼，是我們姜醫生魅力大。”另一護士搖了搖頭，“他們倆我越看，越覺得配。”
他三步化兩步地往前走，趴在護士臺上，胸口的警徽磕在臺上，發出一聲清響。
護士們忍俊不禁。
“你們能告訴我，姜醫生現在是一個人嗎？”
他低著頭，問得有些含蓄。
但幾位護士聽著卻一點都不覺得含蓄，“哎喲，磕死了，磕死了。”
李護士長從檯面上站起身，渾身散發著自信和堅定，“姜醫生現在算是單身。”
拍了拍何文韜的肩膀，“何警官，你放心去，我們都是你堅強的護盾。”
姜思寧神情有些慌亂，感覺到這些目光如同陽光般刺眼。
有些丟人。
拽著何文韜的衣角，快步向診室走去。
耳邊的笑聲漸漸模糊，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門“咔嚓”一聲關上。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氣息，還透著一絲清醒的涼意。
“她們都在和你開玩笑，你別當真。”姜思寧稍稍鬆了口氣，回過頭。
卻恰好與何文韜的目光相遇，那雙眼睛明亮而溫柔。
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警惕。
“那你怎麼想的。”何文韜微微一笑，打破了沉靜，“我聽到這些玩笑話，並沒有生氣。”
“反倒……”
姜思寧大概明白了他要說什麼，立馬搶過話，“我…我忙於工作，沒時間考慮這些。”
這話說得也沒錯。
“我工作也忙。”何文韜稍稍靠近，“但我有時間就會來找你。”
她被他的話說著無從反駁，低下頭，“何警官，我的感情狀況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你在辦離婚。”
這番話讓姜思寧心中一震，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倒覺得你前夫失去你，應該要為此覺得惋惜。”他的語氣中夾雜著關心。
她不可能接受何文韜。
至少現在不行。
“姜醫生。”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實習生小劉推門而入。
“抱歉打擾了，有位病人需要你去處理。”
姜思寧彷彿找到救贖一般，雙眼水汪汪地盯著小劉，“好，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