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寧的心中一陣混亂,渾身充滿了反抗的力量。
“沈宴!你有事說事!你要帶我去哪!”
她試圖掙脫,卻根本無濟於事。
路過護士站。
沈宴突然停下,俯身從口袋裡拿出工作卡,丟在了前臺:“幫我和姜醫生打外勤卡兩天。”
前臺護士一愣,似乎有些震驚,卻也並未多問,默默接過工作卡。
“我沒有要和你回去,我不走!”她終於忍不住,聲音中透著堅定與憤怒。
沈宴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朝外走去。
陽光透過醫院的玻璃窗灑在他們身上。
暖意拂過。
卻未能驅散姜思寧心頭的寒意。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壓抑。
姜思寧側過臉,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景色,心中波瀾起伏。
她想要逃離這片刻的靜默。
卻又無處可去。
車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駛,穿過繁華的市區,駛向了淮山別墅。
別墅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寧靜,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絲花香。
“太太,先生,你們回來啦!”剛一到別墅,阿姨立刻出來迎接,滿臉的笑容。
“我不是太太。”姜思寧下意識地低聲反駁。
這件事她一定和沈宴沒完!
阿姨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理解的神情:“那沒關係,您在這裡就好。”
沈宴沒有回應,只是默默走進別墅,姜思寧緊隨其後,心中五味雜陳。
“阿姨,把主臥收拾一下,太太回家住了。”
“我沒同意!”
姜思寧坐在沙發上,用力搖著頭,“我沒同意回來住!”
房間裡的花香在此刻都顯得格外刺鼻。
沈宴跪坐在地毯上,她的正對面,雙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緊緊錮住她的身子。
他的臉龐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眉頭緊鎖著,“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必須休息。”
“你自己看看。””沈宴低聲說道,聲音透著一絲顫抖,掀開了姜思寧的手腕。
露出那幾道顯而易見的抓痕。
昨晚被嫌犯勒緊的一道道手痕,即便現在輕輕動手腕,都能感受到那時的疼痛。
那是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你怎麼能這麼對自己?你要在這裡好好待著,別再跑出去,受傷了我怎麼能安心?”
姜思寧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憤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為我是誰啊?是你的金絲雀?還是你包養在家的生育工具?”
沈宴微微一震。
想要平復內心的波瀾,卻仍忍不住低聲回應:“我知道你懷孕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作為孩子的父親,命令你必須照顧好我的孩子。”
這句話如同一記悶棍,重重擊打在姜思寧的心上。
姜思寧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指尖微微顫抖,嘴角的冷笑不自覺收斂。
她反問。
目光直逼沈宴。
“誰知道你就是孩子的父親?”
“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去把孩子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