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瀟瀟的手段一向噁心。
她不會善罷甘休。
他低聲說道，“你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認識了陸明，還是說你和陸明……”
“都是人脈。”瀟瀟的聲音帶著挑釁，在等待著一場戲劇性的反轉，“況且你不是也希望我努力往上走嗎？”
沈宴心中一震，意識到發生的事可以已經無法避免。
瀟瀟不僅是姜思寧的敵人，也是港一的。
“瀟瀟，我讓你上位是讓你工作努力，是讓你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不是讓你做這些噁心的勾當。”沈宴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像是撕裂般的決絕。
瀟瀟面無表情。
但話語沉重，“都是你們逼我的。”
“沈家，從你媽認養我的時候，難道不就是想要我去為你們沈家去搭橋嗎？”
“從小沈家培養我的，不是醫學沈宴。”
“我也不稀罕成為你們沈家人。”
沈宴沉默了。
“我早已經不是你記憶中乖巧懂事的女孩，我現在只想報復姜思寧，只想得到你！”
她的聲音堅定而又強硬。
沈宴閉了閉眼睛，緩緩抬頭看向她。
他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曾經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孩兒如今像是變了樣子，眼睛裡滿含算計，充斥著仇恨的目光。
“呵呵。”
瀟瀟冷笑，“沈宴，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就不要管我。”
“你怎麼會變成著這樣。”沈宴皺眉。
瀟瀟笑得妖豔嫵媚，“怎麼了，你想要的話，我的身體一直都是你的。”
沈宴的臉色一片蒼白。
他緩緩啟動車子，窗外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入車內，猶豫了片刻。
“瀟瀟，送你回去吧。”
映照著他緊鎖的眉頭。
車流如潮，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喧囂而混亂。
“你別想太多了，沈宴。”瀟瀟在後座輕聲說道，“在我面前，你是無能為力的。”
沈宴的未言。
“我會保護好思寧。”他心中默唸，雙手緊握方向盤。
“那我呢？”
“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難道你就忍心我一輩子活在痛苦中？”瀟瀟咬唇，淚水盈眶。
“瀟瀟，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沈宴低聲說道。
他不希望她牽扯進來，更何況。
他也不確定陸明會不會插手。
瀟瀟沉默，她垂眸，“但我已經做了，做了一些不可逆的事情。”
“後果姜思寧會承擔，她和你們沈家一樣，看不起我。”
“瀟瀟！”沈宴厲喝一聲。
猛踩剎車，停在路邊。
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雙眼猩紅，“瀟瀟，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知道不知道陸明在做什麼！”
“那是違法的事，到時候東窗事發以後沒人能保你的。”
瀟瀟抬頭，目光清澈，“我當然知道。”
“那就告訴我你的目的。”沈宴的聲音冷冽，雙眼死死盯著她。
“你。”瀟瀟的聲音平靜而淡漠。
沈宴的身軀僵住。
他從未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所以，我要毀掉姜思寧！”
瀟瀟的雙眼迸射出狠毒的目光。
沈宴沉默。
許久，他開口，“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