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慢慢地往外移動。
“送你回哪。”
沈宴低著頭，對著自己懷裡的女人說著，滾燙的臉頰透著他的襯衣傳入。
她順勢勾住他脖頸，靠在他的胸前。
將頭埋進他的懷裡，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菸草味道。
又是菸草味。
“家。”
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個字。
“好。”沈宴的聲音很輕。
她微微揚起頭，在他懷中找到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沈宴摟緊了她的腰肢。
抱著她離開。
一路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
她窩在他懷中，感覺自己像是睡著了似的，那麼舒坦。
那麼的有安全感。
“到家了。”
沈宴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
睜開惺忪朦朧的眼睛，她茫然地眨巴著眼睛看著沈宴，眼神呆滯。
“哦。”她乖巧應聲。
沈宴將她扶進臥室，替她蓋好被子，不做任何的事情。
他答應她。
“早點休息。”
“嗯。”
他起身欲離開房間，卻被她一把拉住胳膊。
“我有話想跟你說。”
姜思寧撐起自己的身體，禮服的肩帶順著肩膀滑下。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潔白如玉。
沈宴的眼眸微微眯起，喉嚨不由地一動。
“沈宴，我很失敗吧。”她直截了當地問道。
沈宴聞言，微微皺起了眉。
“十年，我們的感情已經有了十年。”她繼續說道，“但現在只剩下了泡沫。”
沈宴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
“你喝醉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姜思寧苦澀地笑了笑。
“為什麼要因為別的女人放棄我們的婚姻。”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眼眶慢慢地紅了。
沈宴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我沒有，我從來沒有為了別的女人想要放棄你。”
他站著。
沒有半點猶豫的，單膝跪地在地上，雙手捧著她的臉。
他漆黑幽深的鳳眸中充斥著濃烈的深情。
注視著她，一瞬不瞬。
“我愛你。”
三個字，他說得異常鄭重。
他的語氣是少見的認真，讓人不禁信服。
姜思寧眼神迷糊，腦海中被酒意灌滿。
癟著嘴，整個腦袋無力地垂在他的手上，“我不相信。”
他深邃幽暗的黑瞳鎖定著她的臉龐，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沈宴這輩子除了你，再也不會愛上其他女人。”
姜思寧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是無知覺的淚水。
她眨巴著眼，“我不信。”
聲音被對方堵上。
沈宴捧住她的臉蛋，吻上她的唇瓣，她閉著眼睛，雙手不自覺地抓住床單。
姜思寧的腦袋嗡嗡作響。
她的手腳都癱軟了。
他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這種陌生的感覺令她喜歡。
唇沿著她的臉頰移到她的脖頸處。
良久，他才鬆開了她的嘴唇。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