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在了吧。”姜思寧忽略掉他的道歉，反問道。
沈宴搖頭。
不敢回應。
姜思寧笑笑，“這孩子……”
“思寧。”沈宴握住她冰冷的手，目光堅定，“這個孩子在我心裡，遠不比你來得重要。”
“我不值得。”
“誰說的？”沈宴執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低聲喃喃，“在我心裡，你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是最珍貴的瑰寶，沒有人能夠代替。”
“我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
沈宴的聲線低沉，透著淡淡的悲哀。
姜思寧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翻湧的情緒，“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
“思寧。”
“沈宴！這件事我說過了，不要再說了。”姜思寧猛地從床上坐起，厲聲質問。
“我們以後還是好同事，好朋友。”
“之前的很多事情，是我沒和你解釋清楚。”沈宴連忙解釋。
“你不用解釋，我懂，”姜思寧的表情異常平靜。
沈宴僵住了。
“對不起。”沈宴的心裡一陣鈍痛。
情感的裂痕沒辦法恢復，令人心痛不已。
她緩緩將手伸進了病床旁的抽屜，眼底的淚光閃爍著。
握住了那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手指微微顫抖。
“沈宴，我想你看看這個。”她將協議紙張緩緩展開，清晰的字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那一行行字跡，是兩人之間協商好的。
只是一直被沈宴給駁回。
沈宴的目光隨之落在了那份協議上。
他知道，這件事沒法逃避。
“思寧，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沈宴的聲音低沉。
“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就簽字。”姜思寧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淚光。
“思寧——”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但他知道，姜思寧早已下定決心。
“這件事已經有了答案，簽字吧。”姜思寧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沈宴猶豫著。
手微微顫抖，腦海中閃過無數個與她相伴的瞬間。
她在陽光下微笑的模樣，她為他準備的每一頓飯，她在他身邊溫柔地低語。
“我……我可以彌補，思寧。”他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
他想彌補。
他想用自己的後半生來彌補眼前這個女人。
“可你又能用什麼來彌補？”姜思寧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語氣卻毫不妥協。
他緩緩伸出手，握住了那張協議。
“我會簽字。”
筆尖微微顫抖著落下了簽字。
字跡潦草。
姜思寧的心跳驟然加速，她明白這份協議意味著什麼。
她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沈宴，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沈宴，生活還要繼續，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輕柔。
但在沈宴聽來，分明是無盡的告別。
“我希望你能幸福。”他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深深的歉意與不捨。
“我們算兩清了。”她的聲音終於變得柔和。
卻又帶著一絲決絕。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需要我為止。”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房內。
離婚協議如同一片落葉，飄落在地。
沈宴靜靜地望著姜思寧，眼神漸漸黯淡。
“我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