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陰門村之前,我得重申一下團隊理念。
張思朔和趙綰綰,水生都各自神色嚴肅的點頭。
得到幾人答覆後,我帶著他們朝著陰門村的方向走去。
走到村口,一個拱形木門屹立在眼前,上面有個牌匾,寫著陰門村三個大字。
但可能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牌匾上長滿了青苔,開裂的痕跡遍佈牌匾全身。
在拱門旁邊還立著一座石碑,石碑上刻著幾行字,但同樣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的看清幾個關鍵字眼。
“吾乃李缺,以身飼妖,引邪祟入局,鎮殺百年,邪祟不滅,吾身不消,悠悠我心,正道不孤。”
從隻言片語中不難猜出,這位李缺當初來到這裡,鎮殺了此處的邪祟,但同樣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不過陰門村也因此被封印起來,不為外人所見。
而從李缺刻下的字碑不難看出,他沒有把握能夠將此處的邪祟徹底鎮殺,所以才說邪祟不滅,吾身不消。
石碑上還有一個手印,我上前將手掌放上去。
霎時,石碑震動,石碑上的刻字開始模糊躍動,最終匯入手印之中,這手印當即就散發出一股晶瑩的光芒。
緊接著,石碑上方出現一道霞光,驅散了周圍的霧氣陰霾,詭異的氣氛頓時消散一空。
“哇塞,這個李缺看起來是個心懷蒼生,天下大義之人啊。”張思朔感嘆了一句。
水生表示贊同的點點頭,一般這種情況他只要附和點頭就行,反正他腦子笨,想不到什麼東西。
趙綰綰站在我身旁,什麼都沒有說。
我現在聽到蒼生大義這幾個字就忍不住皺眉頭,因為一般真正心懷蒼生的人是不會將什麼正道啊,蒼生啊,大義啊掛在嘴邊的。
只有那些為了糊弄天道想要規避因果反噬的人才會做這種事情。
這李缺雖然看似在此佈置了一個陣法消弭鎮殺邪祟,護佑外界,但此陣法只能做到鎮,而無法做到殺。
當然,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因為李缺本身的陣法造詣就不怎麼樣,只能佈置成這個樣子也說不定。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是一定要進去看看的。
畢竟,此行目的就在眼前,沒理由在此止步。
往前走去,兩邊的房屋都染上了一層腐朽氣息,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化作齏粉消失在眼前。
而這腐朽氣息並非籠罩整個陰門村,而是在某個地方出現了一道界限分明的分割線。
分割線以外便是生機盎然,以內就是滿目枯敗景象,不知道是因為陣法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張思朔走著走著,突然驚呼道:“你們看前面!”
前方在生機盎然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提著燈籠的人影。
這人影看不清面容,在霧氣之中對著我們幾人招手,似乎在讓我們過去。
“走吧,人家盛情相邀,去看看也無妨。”
我毫不猶豫決定去一探究竟。
眼下三顆魔珠只缺其一,湊齊魔珠便能融合成第二個極陰之物,可以說,只要拿到第二個記憶之物,我的實力就能夠再次得到質變,同時也具備了能夠去南疆尋找父親的能力了。
我們四人跨過分割線,進入了陰門村的主幹道上。
等我們走進霧氣,靠近那站在霧氣之中的提燈人影時,它開始緩緩往前,霧氣飄散,我們只能看到燈籠在霧氣之中一閃一閃。
村道兩旁的房屋儲存的很完好,完好的就跟上一秒還有人在使用一樣。
可每家每戶都是大門敞開,門內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提燈人將我們引到了一扇唯一緊閉著的大門前,隨後就在霧氣之中緩緩消散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棟房門緊閉的房子除了門是關著的,其他的地方跟周圍的房舍沒有兩樣。
沉吟少許後,我帶著他們三個走進屋子裡。
屋內擺設似乎是個靈堂,在供桌上放著三個靈位,靈位前各自放著一個腐朽的蒲團,每個蒲團上都有一具已經風化的白骨。
這些白骨都穿著黃色道袍,頭戴紫金冠,手中拿著桃木劍。
可黃色道袍被撕碎,紫金冠也被截斷,桃木劍更是隻剩下一截劍柄。
這說明,在陰門村還沒有被邪祟入侵時,有人察覺到了異樣,找人過來收服邪祟,但邪祟道行太高,導致前來降妖伏魔的道士們都死了。
我上前幾步,輕觸這些死去的道士。
眼前突然出現幾幅畫面。
在濃郁的霧氣中,一隻碩大的老鼠正抬起身體看著他們,周遭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老鼠屍體。
畫面一轉,在老鼠屍體之中,有一個穿著紫色道袍之人,手持銅錢劍,正在招引雷電與那大老鼠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