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可惜了,幾位風華正茂,竟也被陣法籠罩,是吾之過錯,當時只想著鎮壓邪祟,卻沒想過後世會給當地造成怎樣的後果。”
說著,老者痛心疾首的猛拍幾下胸口,一臉懊悔的模樣。
我沉吟少許,道:“李先生倒也不必自責,我們幾人是無意闖入,怪不得李先生,李先生心懷大義,以身鎮邪,實乃我輩楷模。”
老者苦笑一聲,擺擺手道:“此間因果不提也罷,只怪李某道行太淺,無法根除邪祟,徒惹傷悲吶。”
就在這時,水井之中突然鑽出一隻碩大的老鼠頭顱,張嘴朝著李缺咬去。
李缺臉色一變,後退避開,可這大老鼠似乎跟李缺有不共戴天之仇,鼠尾一記橫掃,帶著破風聲抽去。
李缺雖然虛弱不堪,但躲避有餘,再次讓這隻大老鼠的攻擊落空。
這大老鼠從井口跳出後,身體迅速冒出白煙,肉眼可見變得腐爛,流膿,接連不斷的攻擊似乎耗費光了它所有氣力。
被井中伸出的幾根鎖鏈重新拉回了井裡,濺起一團水花。
我站在原地沒動,水生,張思朔和趙綰綰同樣沒動,我沒有開口,他們就不會擅自行動。
李缺喘著粗氣,臉上變幻的鼠相更加頻繁且猙獰了,他的神色也愈發的痛苦起來。
“這邪祟被我鎮壓多年,可兇焰不減反增,幸好我此前跟它打交道足夠多,這才沒有著道。”
我點點頭,道:“厲害厲害。”
李缺神色滿是唏噓,嘆了口氣道:“只可惜,吾身鎮壓邪祟數十年,已經油盡燈枯,此邪祟趁機腐蝕我魂魄,欲要跟我同化,我雖意志堅定,但始終會有消弭的一天,我擔心若是有一天我意志消弭被邪祟同化,怕是會害了無辜之人的性命。”
“佩服佩服。”
李缺:“......”
沉默了幾秒鐘後,李缺話鋒一轉,沉聲道:“若是小友能夠助我一臂之力,將這邪祟徹底鎮殺於此,我也能夠解脫,小友也是功德一件,如何?”
“當然不行。”
“那就好,我有一計....啊?你剛剛說不行?”
李缺似乎沒料到我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絕。
我點點頭:“對啊,我為什麼要幫你?”
李缺臉上滿是不解的神色:“小友,我說的事情沒有任何危險,對你們來說只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你們不僅能夠獲得功德,還能從此地安全的走出去,何樂而不為?”
我裝作一副驚慌的樣子,道:“你什麼意思?如果不幫你的話,我們也出不去了?”
張思朔扭頭看了我一眼,也開始驚恐的尖叫:“怎麼可能!不會吧!”
水生撓了撓頭:“是啊,怎麼可能。”
趙綰綰冷哼一聲:“危言聳聽。”
我的確是在演戲,但他們三個的演技難分伯仲。
張思朔太浮誇,水生太死板,趙綰綰太刻意,但好在他們的表演都比較符合當前的情況。
李缺擺擺手,再次嘆了口氣道:“幾位有所不知,當初這邪祟闖入此地的時候,殺了很多的村民,兇焰滔天,我修為有限,無法及時將其斬殺,只能出此下策,佈置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陣法困殺。”
我搖搖頭:“我不信。”
李缺苦笑搖頭:“信與不信,幾位小友親自去驗證一番便可知。”
“行,我現在就去。”
我一邊行走,一邊思考。
剛剛一路走來在心中的疑惑,看到那李缺就迎刃而解了。
可能現在自己這邊是比較被動的,但我已經看穿對方的底牌了。
接下來,慢慢出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