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撓撓頭:“我不擔心小師叔呀,這天底下能夠傷到小師叔的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
張思朔和趙綰綰異口同聲的說道:“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嘿嘿,我是來給小師叔送東西的。”
說著,水生從口袋裡拿出了三根符針。
“小師叔,這是我師父為你煉製的符針,能夠讓你在外活動的時間延長三天,以備不時之需。”
我臉色一喜,心道竟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接過之後,我道:“替我跟玄機子師兄說聲多謝。”
“會的,但這東西其實是老天師給的煉製方法,否則我師父哪裡會煉製,歸根究底,小師叔,你得感謝老天師。”
我點點頭,這應該就是老天師絞盡腦汁想出來能夠為我做的事情了。
此番好意我沒有拒絕,畢竟這對於我外出活動是一大助力,特別是我這次是一個人下山去南疆。
“哥,我知道你做的決定不會更改,但你得答應我,一定要小心行事。”張思朔叮囑道。
“好。”
告別三人之後,我揹著行囊下了山。
.........
我我掐著車票找到座位時,後座突然傳來炸雞腿的油膩味道。
一個穿著道袍的胖子把三清鈴拍在桌板上,青銅鈴鐺震得泡麵湯都在晃盪:“瞧見沒?去年湘西屍王現世,我們茅山七子就用這寶貝鎮住八百殭屍!”
他說著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蜈蚣狀的疤痕:“當時我一人守在山門,桃木劍都砍斷三把!”
炸雞腿的油漬順著嘴角滴在道袍刺繡的八卦圖上,那八卦陰陽魚的眼睛竟然繡反了。
但他鄰座的一位女大學生顯然沒有能力識破這胖子是不是在吹牛,滿臉驚奇且崇拜的樣子。
為什麼知道她是女大學生呢?
因為只要進入社會,經過社會的毒打,就不可能有如此清澈且愚蠢的眼神。
這一點,參考張思朔就好了。
以她的年紀原本也應該是不諳世事,清澈愚蠢的。
我將行囊放到行李架上,剛坐下就聽到上方傳來胖子的聲音。
“道友,你也去南疆啊?”
“嗯。”
我不用抬頭都知道,這胖子應該是扒著座位,從後座探出頭來看我的。
“那可真是趕巧了,看你這服裝是道門的?嘖嘖嘖,道門現在沒落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茅山一派?”
“沒興趣。”
我說完就調整了一下座椅,開始閉目養神。
“道長道長,接著講啊,我還沒聽夠呢。”女大學生在後面催促了一句。
我坐著的座椅震了一下,想必是胖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聲音繼續響起。
“曾經道門正統是天師府,可自從天師府上一代天師無辜失蹤後,天師府已經隱世不出,聽說連五雷正法都失傳了。”
語氣中頗有些對天師府的譏諷和嘲弄。
我睜開眼睛往後瞥了一眼,沒有作聲。
這胖子體重最起碼得有兩百,脖子跟頭一樣粗,偏偏在脖子上還掛了一個鈴鐺,這鈴鐺我認得,驅邪用的,喚作三清鈴。
可原本用硃砂狗血浸泡的驅邪之物此刻卻沾滿了油漬,油光水滑,看上去都包漿了。
簡單的看了兩眼我就明白了。
這胖子是有點點本事的,但本事不多,嘴皮子功夫遠比手腳功夫厲害。
我收回目光,但胖子的聲音縈繞耳邊。
“要我說呀,如今玄門正統必須得是茅山派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皺巴巴的符紙道:“小妹妹,我跟你說,這符紙是我給萬達集團的王總看風水時隨手畫的鎮邪符,一張就要八萬八呢,今日看你有緣,就送你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