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俞森二話不說,帶著我跟張思朔去到了警察局,他的辦公室裡。
給我們找出了檔案卷宗。
我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卷宗。
突然一張照片從卷宗之中掉了出來。
我撿起一看,照片上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臉色塗的煞白,嘴唇鮮豔滴血,戴著高帽,嘴裡舌頭耷拉出來,垂落胸前,活脫脫一個長舌鬼的形象。
眉心處紫光閃爍,似乎有一顆珠子。
“這照片是什麼?看上去好嚇人。”張思朔湊過來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邢俞森給我們兩個倒了一杯茶,拿了幾顆巧克力放在茶几上,說道:“這照片是從兇手身上翻出來的,他說他也不知道這照片哪來的,我們用測謊儀測過了,他沒有說謊。”
“這兇殺案的嫌疑人在哪?”我問。
“瘋了,在精神病院裡治療。”邢俞森說。
我翻開卷宗記錄嫌疑人口供的頁面,上面記錄了嫌疑人在審訊室說的話。
“天上好多人在飛...”
“長著牛頭的馬,長著馬頭的牛....”
“河,一條黑色的河...”
“橋,橋上好多人....”
嫌疑人的口供全部都是乍一看任何聯絡都沒有的話語,甚至每一句話都有些不通順。
難怪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但我知道,這些看似胡言亂語的話,很可能並不是一個精神病人的臆想。
而是他親眼所見,結合那照片上的長舌鬼,我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那魔珠是否讓這個殺人兇手看到了一些不屬於陽間的地方。
我看完卷宗,對案件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將其放下後,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
“這案子還沒結嗎?”
“對啊,結了的話就要入檔了,我也沒辦法拿給你看,說來也晦氣,這兇手還有同夥,至今還沒有歸案,在這個節骨眼上,兇手瘋了,我們的調查也只能被迫中斷。”
說到這裡,邢俞森的臉色不太好看,應該是被這起案件折騰的夠嗆。
“我想去精神病院看看這個兇手,可以嗎?”
邢俞森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按道理來說是不合規矩的,但誰讓你救了我女兒呢,你什麼時候要見?”
“越快越好。”
“好,那我馬上安排。”
第二天大清早,邢俞森就打電話來了,說是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帶我去見兇手。
我帶著張思朔和趙綰綰一起去的,水生昨天跟請神上身的蘇南硬碰硬,斷了一根肋骨,目前在休養。
在邢俞森的安排下,我基本上沒有等候什麼,一路綠燈在探望間裡看到了兇手。
他穿著拘束服,神色憔悴,形如枯槁,嘴裡也確如邢俞森說的那樣,一直在唸叨著我沒有殺人,是珠子殺的。
正常詢問是不可能問出什麼東西來的。
非常時期需要採用一些非常手段。
我起身先用清心咒使其平靜下來,而後開啟通靈狀態,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能夠以另類的方式對其催眠。
透過這種方法,我看到了他的一些片段記憶。
一個相貌嫵媚,身材妖嬈的女人站在一尊雕像旁,雕像便是之前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長舌鬼。
不同的是,這雕像的長舌鬼眉心並沒有紫光冒出,也沒有珠子。
女人手裡端著一隻碗,碗裡是黑色的水,她將黑色的水慢慢淋在雕像上,雕像似乎在這一瞬間動了一下。
兇手稱女人作月姐,這個月姐似乎在供奉這尊長舌鬼,跟兇手的交談中,頻繁提到了一個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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