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甚至有一種回到四歲時照鏡子的感覺。
男孩伸出稚嫩的小手抹了抹臉上粘稠的血液,踩著趙甜無頭的屍體,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哥哥,你看我跟你長得像嗎?”
我看著男孩,眉頭緊緊的皺起,此刻我的內心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更確切的說是噁心的感覺。
不是因為看到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覺得噁心,而是親眼看到我本體四歲的時候撕開一隻邪祟的肚子鑽出來覺得噁心。
“你...真噁心。”
聽到我的話,男孩停下腳步,歪著頭不解的看著我。
“我噁心嗎?你在說你自己?”
男孩露出森白的牙齒,尖銳的笑起來。
“為什麼呢,哥哥,我明明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啊,我就是你啊。”
我心中的不適感在這一刻達到巔峰,我剛準備動手,男孩就彷彿提前知道我要動手一樣,朝著我蹦來。
這傢伙複製了我本體的一部分能力,但從身體素質來說,比張若晦的這具身體要好太多了。
最起碼現在的我無法做到原地一蹦就讓地面崩碎的。
但我並不慌亂,抬手在輪盤上一抹,將黑狗血印泥抹在其中,隨後撥轉輪盤橫在身前,手掌一拍。
輪盤發出咔咔的聲響,隨後便如解體般散開附著在我的拳頭上,將我的拳頭完全包裹。
既然身體素質不太行,那就用外物來彌補一下。
我一拳砸在男孩蹦過來的身體上,烈火烹油般在他身體上灼燒出白氣。
男孩慘叫一聲,瞬間跳了回去。
但我也被男孩的巨力撞飛。
這還是我第一次清晰的直面自己本體的力量。
才四歲就有如此神力,我愈發覺得自己是個怪胎了!
男孩跳回去之後開始在我周圍快速跳動,發出尖嘯,似乎想要干擾我的心神,尋找攻擊時機。
我站在原地沒動,這頭邪祟的確是我遇到過的最棘手的一隻。
他雖然只是複製了我本體一點點的能力,但也同樣不容小覷。
我驅邪講究一力破萬法,但如果遇到同樣路數的邪祟,那真的是沒有辦法。
好在,邪祟的智商普遍不高。
我故意在身後賣了一個破綻。
男孩沒有冒然進攻,而是尖叫道:“哥哥,我就是你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身後的破綻他沒有上當,反而在這個時機朝著我的面門衝來。
就在這時,一團業火無端在我手中燃起,男孩直接撞到了業火上。
“啊!!!”
男孩發出慘叫,再次跳了回去,這一次他沾染業火的地方都被燒出了白骨。
“你怎麼會這招?”
我吹了吹手上冒著熱氣的八卦手套,道:“誰還沒點道具呢?”
男孩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怒吼道:“這不對!不該這樣的,我才剛剛出生,你比我多了這麼多的東西。”
我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會跟一隻邪祟講公平道義吧?”
說完,我再次握拳,八卦手套發出咔咔聲,業火包裹手掌,朝著男孩砸去。
我不敢再跟男孩浪費時間了,因為我很清楚我的本體究竟有多強大,萬一拖下去,不利的一方還是我。
如果換成其他的邪祟,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但這隻邪祟複製了我的本體,我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了。
男孩迅速後退,但還是被我擦到了脖子,半邊脖子都被打穿。
他發出慘叫,跳到了趙甜屍體旁,伸手挖出了趙甜的心臟張口吞了下去。
“哥哥,你不講武德,搞偷襲啊。”
男孩的脖子肉眼可見迅速的恢復,但恢復的面板卻破破爛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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