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一下她房間。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奶香味,是張思朔身上的味道。
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張床,還有一個梳洗用的臺子,這就是全部了。
很樸素的格局,但收拾的非常乾淨。
張思朔拉著我坐在桌前,拿出一張數學試卷擺在上面,從自己的粉色兔子文具盒裡拿出了一支晨光的筆遞給我。
“開始吧,你先做做看,不懂的我教你。”
我點點頭,拿起筆就開始寫。
張思朔也同樣抽出了一張試卷,鋪展開來,開始奮筆疾書。
但跟我不同的是,她寫著寫著就會停下來,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嘴裡還不時會發出嘖的一聲,隨後跳過當前這道題。
“寫完了。”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放下了筆。
“寫完了?別開玩笑好不好,我才寫了不到一半。”
張思朔瞪著我,滿臉的不相信。
我將試卷遞給她。
張思朔接過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好傢伙,你速度蠻快的呀,不會是亂寫的吧?我來給你對一下答案。”
說著,張思朔拿出答案本開始對。
對著對著,她的臉色就不對勁了。
“喂,我說,你是不是偷看答案了?”張思朔眯著眼睛看我。
“答案不在你那放著嗎。”
“我不信!你再寫一張。”
張思朔不信邪的又拿了一張模擬卷,這次她特地選了一張最難的,並且把答案本壓在了屁股下面。
我當著她的面將整張試卷寫完,並且交給她對答案。
張思朔拿著被自己屁股壓扁的答案本,一題一題的對,對完之後驚呼一聲。
“哥,你是數學天才嗎?你怎麼做到跟標準答案一模一樣的?”
“這種題目不是看一眼就會嗎?”
“你這究極凡爾賽就很傷人了嗷,閒話少說,你教我這道題怎麼解。”
張思朔拉著我做了一下午的題。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問我問題。
絕大部分的題目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知道答案,極少部分的題看兩眼。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張思朔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我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意味,兩個字。
崇拜。
不過張思朔還是那個張思朔,傲嬌屬性是不會變的。
即便是再崇拜我,也不會表現出來。
她只會說:“切,我那是之前沒認真學,我要是認真了,絕對不比你差。”
吃晚飯的時候,玄機子拎著臉色發青的水生回來了。
他身上的釘子還在,沒有拔出來。
本來一臉死氣沉沉的水生看到飯,強打起精神,一頭栽進飯盆裡開始吃飯。
是的。
水生吃飯的不是碗,而是盆。
飯量大的讓玄機子一直在吐槽:“他孃的,他怎麼不乾脆拿澡盆吃飯。”
看的出來,水生今天被折磨的夠嗆,吃飯吃著吃著就暈死過去了。
但很快又被飯香勾醒,再繼續吃,然後暈死,迴圈往復。
“他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張思朔看著在飯盆裡不斷昏迷又甦醒的水生說道。
“沒事沒事,不用管他,死不了的。”玄機子擺擺手,讓我們繼續吃飯。
吃完飯後,我問老天師得多久才能推演出第二個極陰極陽之物的位置。
老天師說最遲半個月,最快七天。
於是,第二天,我就跟著張思朔去了市一中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