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次去參加奧數競賽的人足足有八個，預算上沒有那麼充足。
所以就讓其他老師帶著人去汽車，而江校長則是帶著我跟張思朔買了軟臥的票，坐著要舒服的多。
水生也跟著來了，他是主動請求的，說是要保護我的安全，但我知道，他就是不想再受玄機子師兄的折磨。
他身上的釘子現在都還沒有拔出來呢。
不過他現在看起來倒是已經習慣了，至少行動起來沒有那麼彆扭。
張思朔這是第一次跟著我出去，雖然是去參加奧數競賽的，但她還是顯得有些激動，還沒上火車就興奮的不行。
“哥！水生，江校長，我們的位置在這裡，我找到了。”張思朔站在過道上，對著我們招手。
軟臥一間左右各兩張床，正好被我們四個人佔滿。
火車剛開，張思朔就拿出了試卷在橫起來的桌板上做題。
“小朔還真是努力的好孩子啊。呵呵”
江校長誇讚了一句就開始閉上眼睛打盹。
我在上鋪往下看了一眼，剛準備睡覺就聽到對面的水生叫了我一聲。
“小師叔。”
“怎麼了？”
“我想解手。”
“你去解啊。”
“我不太方便.....”
“.....”
我跳下床鋪帶著水生去了廁所，回來的時候看到火車過道的座椅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襖的小女孩。
她正在手背抹淚哭泣。
我停下腳步，眯著眼睛看她。
水生見狀，也停下腳步，上前詢問道：“小妹妹，你哭什麼呀？”
“我找不到我奶奶了。”
水生抬頭左右看了一眼，轉頭看向我。
“走吧，水生。”
“可是她...”
話還未說完，水生看到我的目光連忙小跑著過來跟在我身邊，只不過一步三回頭，頻頻看向後面的小女孩。
直到走到我們所在的車廂，看不到了這才找到了乘務員，說明了情況。
乘務員表示自己馬上去處理就離開了。
水生鬆了口氣，爬上床鋪很快就睡著了。
天色漸暗，江校長爬下床鋪去給我們買盒飯，回來的時候將盒飯放在桌板上同時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小女孩怎麼找不到奶奶都沒人管啊，現在的火車乘務員真是吃乾飯的。”
我聽到這話後，眉頭擰到了一起。
吃了飯後，張思朔繼續做題，似乎是打算化飯量為腦容量。
江校長則是跟我們講起了上一屆奧數競賽，隔壁省出了一個金獎，得了金獎的學生本來已經保送北清了，可沒想到突然跳樓自殺了。
聊起這個，張思朔也來了興致，不時會停下手中的筆問幾個問題，江校長也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一直聊到了半夜這才完。
半夜，張思朔起來上廁所，我叮囑了一句：“如果你看到一個穿著紅襖的小女孩，別管，當做沒看到。”
張思朔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揉著眼睛點了點頭。
很快她就回來了，低聲道：“哥，你咋知道有個小女孩坐在那邊的？”
“你跟她說話了？”我問。
“她坐在黑漆漆的走道里，嚇了我一跳，我問她怎麼不睡覺，她也不說話。”
“嗯。”
“怎麼啦，哥，她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睡覺吧。”
張思朔點點頭就爬上了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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