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樣？
古川皺著眉頭看向這個丫頭，她揉亂了自己的短髮，低垂著頭，看上去有一些漫不經心。
但他知道她只是在用漫不經心來掩飾內心的悲恨與不安。
那段記憶對她來說，應該非常的沉重，否則不會連簡單的觸及，都讓一向樂觀活潑的她，表現出如此的焦躁和不安。
“抱歉。”
古川不知道她曾經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這事與他無關，但他覺得他應該道歉。
夏可肩膀微微一抖，但很快抬起頭來，哈哈一笑，指著古川說道：“上當了吧，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明知道她在強顏歡笑，但古川卻不忍心拆穿她，因此，順勢露出茫然之色和被戲弄的不滿。
直到氣氛又恢復輕鬆。
他才輕輕開口：“也就是說覺醒超凡能力的條件，就是在沒有光源的情況下平安的度過黑夜。”
確切的說，
在精神被汙染的情況下，保持精神穩定，也就是保持自我。
就像他被那些東西汙染後，在他意識深處跳動的文字。
「保持精神穩定」
他在‘指引’的強行干預下，才勉強保持了自我。
那夏可呢？
沒有‘指引’的干預，又是如何在五六歲的年紀保持自我，挺過那堪比凌遲般撕裂的痛楚？
他看向夏可的眸光變得柔和。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那樣。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夏可喝了一口水，眸光瞟向一邊回答道：“目前來看，這確實是表面上，最為淺顯的推論，或者說結論。”
古川搖搖頭：“說是結論還尚早，還需要第三位甚至更多覺醒能力的超凡者進行作佐證。”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如果這就是超凡者誕生的充分且必要條件，那他想要大量培養超凡者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畢竟，覺醒能力的前提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而這過程是無法把控，無法預測的。
因為沒有人知道，誰可以在黑暗中活下來。
“也許你可以進行人體實驗。”夏可有意無意的說道。
“絕對不行。”古川用手砸了一下桌子，幾乎沒有猶豫，十分嚴厲的看向夏可，拒絕道。
“你知道就好。”夏可抱著水杯抿了一口。
古川一怔，看著將眸光落在一旁的夏可。
這樣，原來是這樣。
夏可她……是存活下來的試驗品嗎？
他收回眸光。
他雖然這麼猜測，但卻沒什麼勇氣詢問。
至少不該現在詢問。
他轉向了另一個話題：“話說超凡者很多嗎？算上我們兩個，出現在這附近的超凡者就有四位了。”
“誰知道呢？”夏可撇撇嘴回答道：“不是每個超凡者都像你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超凡者，事實上，在非必要情況下，沒人想暴露自己超凡者的身份，特別是像我這種沒什麼正面戰鬥能力的超凡者。”
古川翻翻白眼，反駁道：“我哪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超凡者了？”
“難道不是嗎？”夏可微眯眼睛，充滿趣味的看著古川：“之前在救哨塔營地的倖存者的時候，不知道誰還搞個現場直播？”
“現場直播？”
古川茫然的看著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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