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
見阿薩保持沉默，並未應答，哈恩·斯圖亞特有些不安的叫了一句。
阿薩仍舊低垂著眼眸，瞳孔中淡綠色的底光微微閃爍著。
整個議事廳都變得異常安靜。
只有外面的槍炮聲、呼喊聲清晰可見。
所有機器人都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就像沒有生命的雕塑。
若不是那一雙雙發著紅光的眼睛，恐怕會認為這些機器人都已經停擺。
議事廳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在這些一動不動的冰冷機器人的襯托下，更顯詭異。
古川也在看著阿薩，眸子出現過剎那的驚訝，但很快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這時，阿薩終於有了迴音，它的聲音一如既往，冷靜、淡漠、理性，帶著機器人獨特的電子音調：
“抱歉，哈恩執政官。”
“我不能遵從您的指令。”
“計劃已經開始。”
“在目標達成之前，阿薩絕不會停下來。”
“為了達成目標，完成指令，哪怕是犧牲您，犧牲陛下，犧牲再多的倖存者，阿薩也在所不惜。”
哈恩渾身都在顫抖，他的臉色像剛才皇帝的臉色一樣，異常慘白，他的聲線發顫：
“阿薩，你難道忘了，是誰給了你自由，是誰給了你許可權，又是誰讓你執行這個計劃的？”
“阿薩沒有忘記。”
“如果可以，阿薩也不願意。”
“但您的計劃失敗了，阿薩只能自己來。”
“您放心，您不會有任何危險。”
“既然您已經不是這件事情的主導者，管理者閣下自然已經沒有理由再對您動手。”
古川聞言，冷笑一聲：
“那可未必，我不管這件事情是由誰來主導，都必須立即停下來，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古川匕首刺的更深了。
再深一點就會割到哈恩的大動脈。
但阿薩無動於衷。
它漠視地看著這一切，就像看一個毫不相關的事情。
也彷彿它看透了古川。
認為他並不會真的要了哈恩的命。
古川看著阿薩那張極致驚豔又絕對理性的面孔，他知道她為了達成她所謂的目的，的確可以犧牲掉哈恩。
不僅是哈恩，皇帝、聯盟……任何阻擋在她面前的人，她都會犧牲掉。
“你贏了。”
古川將哈恩放了下來。
哈恩癱倒在地上，捂著脖子，血卻從指縫間不斷地流下來。
“您很仁慈。”
阿薩看著古川說道：“我想您也不會希望聯盟的人死在我的手中。”
在她說話的空當，已經有仿生機器人走了上來，給哈恩止血包紮。
古川掃了一眼，然後看向阿薩：“你和我一樣。”
阿薩眼中沒有情緒波動：“阿薩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情。”
“或許……”
古川聳聳肩膀，隨即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的道：“你打算讓我就這麼站著和你談嗎？”
阿薩搖搖頭，優雅而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會議室，請移步……”
古川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
“你知道嗎？”
“其實我可以在一瞬間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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