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葡萄站在一邊始終一言不發，眼眶和嘴角被打的烏紫，胳膊和手上還有被指甲劃出的血痕。
成老太確定成耀祖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目光這才捨得瞥向成葡萄：“那還不是因為他不給我乖孫抄作業！”
沈竹一頭一次見到這麼不講理的，氣笑了。
“抄作業是嚴厲禁止的！怎麼到你這裡還支援上了！”
成老太一臉理所應當。
“我孫子又不是不會，你們佈置的作業太簡單了，我孫子懶得寫，就借鑑一下而已。”成老太摸著成耀祖的腦袋：“葡萄還應該感謝耀祖呢！我們耀祖抄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幫他糾正錯的！”
成老太身後打扮得體的女人皺眉，拉住成老太。
“娘！犯錯就應該教育他！抄作業就是不對的，您別慣著他了！”女人想把成耀祖拉過來，卻被成老太一把推開。
“什麼犯錯！你是他親孃不是！怎麼能這麼說孩子！回去我就和我兒子說讓他休了你！”
成老太瞪了一眼女人，轉頭對著成耀祖又是笑的跟花一樣燦爛：“耀祖呀，今天受委屈了，回去奶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女人，也就是成二媳婦被當眾斥責，臉上滿是委屈也不敢說話。
一邊的成大媳婦一屁股擠走成二媳婦：“就是，哪有這樣當孃的，總想著打孩子，大伯孃一會帶著耀祖去玩好不好呀？咱們玩你喜歡的騎大馬！讓葡萄給你當馬！”
成耀祖被兩人當祖宗一樣哄著，看得沈竹一直皺眉頭，扭頭再去看一旁的成葡萄，只覺得心疼，但同時也留了個心眼。
親生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反而去稀罕別人家的，還有之前別人說的同日生產和成老太的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竹一目光落在成葡萄和成二媳婦的臉上，看著兩人相似的眼睛，心底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成葡萄和成耀祖怕不是被調包了吧！
一個人常年偏愛大兒子，愛屋及烏，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的孩子？成大媳婦放著自己的兒子不喜歡，去喜歡弟媳的孩子，也超忽常理。
再加上同日生產，被換了也不無可能！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成老太的心可是真狠啊！
沈竹一的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但這也只是她的猜想，沒有證據的事情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想。
眼底閃過一道暗光，沈竹一看著其樂融融的三人，忽然開口。
“別說，耀祖和他大伯孃站在一起，鼻子看著還怪像的呢！都是塌鼻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生母子呢！”
話音落下，場面一片寂靜，成老太臉上閃過慌亂，成大媳婦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鼻子。
沈竹一把她們的神態看在眼裡，心裡大概有了數，視線掃過後面的成二媳婦，看見她深思的表情後收回視線。
希望她的猜測是真的，成二媳婦若是能找到證據，成葡萄以後也就不用再過苦日子了。
要是她的猜測是假的，那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成二媳婦或多或少以後應該對成葡萄會多注意一些。
“好了，馬上就要上課了，今天鬥毆的事情是成耀祖的問題，家長帶回家寫檢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來吧。”
成老太這次沒有反駁沈竹一，而是和成大媳婦帶著成耀祖匆匆地走了，落下的成二媳婦複雜的看了一眼成葡萄，也跟著走了。
沈竹一摸了摸成葡萄的頭。
“上課去吧。”
“好。”成葡萄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謝謝你沈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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