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要你不胡鬧,這件事不用放在心上,我的徒孫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書已經印的差不多了,正愁著怎麼營銷那,沒想到這個官司來的如此及時。
簡直是送上門的大廣告。
不過穿小鞋這件事不能忍,必須打回去。
“哈哈哈,還是您老對我好,知道心疼我……”顧道趕緊給老頭拍馬屁。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裡搗亂,香雲生病了,老夫心情不好。愛哪去哪去……”
老夫少妻,袁琮對這個小妾心疼的很。
正說著,香雲正好出來,臉色的確有些不好。
“你看看你,身子不爽利就在屋子裡躺著,出來見風乾什麼?”
袁琮心疼的老臉就糾結到一塊了。
“哪有那麼嬌弱,就是身子發酸懶睏乏,可能有些風寒,走走就好了。”香雲笑著說道。
正說話,突然臉色一變,一彎腰嘔吐起來。
旁邊的丫鬟趕緊端來盆子接著,袁琮趕緊撫摸後背,急得他額頭豎起好大一個川字。
香雲吐完了,臉色稍微舒緩一些。
“沒事,沒事,給我拿兩塊酸醃菜壓壓就好。”香雲說道。
顧道摸了摸下巴,覺得有些奇怪。
這不就是懷孕的症狀麼?
“師祖,請過大夫麼?到底怎麼說?”顧道問道。
“不用請大夫,沒多大毛病。就是冬困罷了。”香雲搖著頭說道。
“還是請來看看吧,我懷疑,師祖母大概是有了。”
顧道話音剛落。
袁琮舉著茶碗的手停住了,四肢瞬間僵硬,茶水淋了一臉都顧不上了。
“師祖,這事兒你應該清楚吧。最近這汽鍋雞補多了,您是不是……”
顧道試探著問道。
香雲驚呼一聲,捂著臉就跑進內院了。
袁琮手有些顫抖,聲音帶著幾分得意。
“老夫,如此老當益壯麼?”
顧道心說,你可別扯沒用的了,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你這為老不尊的乾的好事。
都說不能補大了,現在倒好,弄出人命了吧。
趕緊打發人去請大夫。
大夫進了內院,袁琮不敢跟進去,在院子裡來回轉圈。
不一會兒錦瑟提著裙角,連蹦帶跳像小鹿一樣跑出來了,興奮的小臉通紅。
“恭喜外祖,您可能要給我添一個小舅舅了。”
袁琮興奮地一拍肚子。
“哎呀,老天照顧,列祖列宗保佑,難道真的讓我老來得子?”
顧道撇撇嘴,心說你那眼睛安B超了?
“也許是個小姨。”
“我呸,你給我滾蛋,看見你就煩。”袁琮一指門外,假意發怒說道。
顧道很聽話的出門,找到平安縣大堂。
今天跟江南書坊的官司要開審。
到了平安縣大堂,並沒有立即審案。
這年頭也有案前調解的程式。
董闊的父親董平野,作為縣丞居中而坐,負責今天的調解。
顧道和一箇中年胖子相對而坐。
這個中年胖子,就是跟在梅子蘇身邊的人,也是江南書坊在大乾京城的掌櫃詹鐸。
詹鐸摸索著拇指上的紅寶石戒指,悠然地開口。
“我的要求很簡單,請顧公子交出靖節先生的書稿,順便賠償江南書坊損失一萬兩。”
董平野一皺眉,這明顯是獅子大張口。
但是他沒說話,轉頭看向顧道。
顧道表情平淡,直接開出鯨魚吞海的賠償價格。
“打擾我給靖節先生印書,請江南書坊賠償我白銀十萬兩。”
董平一聽野忍不住了。
“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就都別扯沒用的了。說點實際的。”
詹鐸的胖臉油膩一笑。
“我說的就是實際的。江南書坊為了給靖節先生印書,已經把工匠和材料空出來等待,耽擱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
“再等兩天恐怕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顧道輕蔑地看了看胖子,心說胡攪蠻纏誰不會啊。
“我這邊已經開始印了,如果你再耽擱我,也不是這個價了。”
聽了這話,詹鐸冷笑。
“你印書?顧公子自己不覺得荒誕麼?你有這個本事麼?”
“你以為印書是作詩麼,喝多了酒做個夢就出來了?那是數代人匠人的技術積累,江南書坊敢說天下第二,沒人敢說天下第一。”
顧道微微一笑,大魚上鉤了。
“那是因為以前我沒想著印書,現在你們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