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交出戰馬!”駱馳聽到周圍百姓的議論聲逐漸倒向他頓時心裡更加有底氣。
你不給,那你就是不忠於朝廷,不為民眾安全著想,那就是不忠不義的惡人。
顧道卻是不接話,而是笑著反問:“哦?為國征戰,為百姓安全奮鬥?那好啊,駱大人此刻立刻上表皇上,往後一生,不再升官不要賞賜,如此,我便將戰馬全部貢獻出來如何?”
聽到這個話,崔臻頓時大笑:“對啊,為國為民,駱大人豈是那種貪圖權力富貴的人!要什麼升官發財!”
周圍百姓一聽,好像也有點道理啊,既然為國為民,還升官做什麼?
頓時原本偏向駱馳的聲音開始消失,都看著站在道德制高點的駱馳,等著駱馳回答。
“哼,這是我軍中之事,容不得你來置喙!”駱馳怎麼可能答應不升官不要賞賜,立刻岔開話題。
“哈哈,那這戰馬是我私人財產,又關你屁事!”顧道不屑道。
駱馳目光一沉:“顧道,你這是不顧國家戰事!那些戰馬,哪怕是強搶,我也一定要拿到手。”
“搶?呵呵,我不信你有這個膽子,實話告訴你,那些戰馬已經被皇上徵用,此刻就在城東馬場,有本事你就去搶!”
“少拿皇上嚇唬我,我便搶給你看,看你能奈我何!”
說著,駱馳一拉韁繩,轉身帶著人離開。
幾十鐵騎的背影消失在城門口。
“好話勸不了該死的鬼啊。崔公子,你可給我做個證,是他非要搶我攔不住。”
顧道一邊說著,一邊把地上的銀子撿起來。心情十分愉悅。
白得了一千兩,還把駱馳引入坑。
崔臻深呼吸,平復激動的心情,溫和的笑意取代了緋紅。
“修之兄,你若是打官司,我自然站在你這邊給你作證。”
“可我勸你還是熄了這個念頭吧。駱馳會用拖延戰術,拖你幾年。”
“除了得罪人,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這個啞巴虧你認了吧。”
顧道感覺崔臻好像有點變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不用打官司,自然有人收拾他。將來他說我坑他的時候,你只需證明我警告過他。”
顧道說道。
“坑他?明明是他強搶你……”
崔臻話說到一半,丹鳳眼之中一道精光閃過,難道真的被皇上徵用?
……
駱馳帶著人一路衝出城門,直奔城外的馬場。
他早就準備搶,自然摸透了馬放在哪裡。
剛到馬場,就發現幾個馬伕正在驅趕馬群。
這一百匹戰馬,每一匹都鬥志昂揚,奔跑神駿,絕對上等。
駱馳看得心花怒放,一揮手,騎兵呈扇形包抄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敢動皇家的馬匹?”一個馬伕上來怒道。
“呵呵,顧道讓你這麼騙我的吧。把我當傻子麼?”駱馳冷笑一聲。
然後一刀鞘把馬伕從馬背抽落。
馬伕徹底打懵了。
皇家的馬都有人敢搶,還敢打人?
其他幾個馬伕也趕緊過來,問他怎麼辦。
“讓他們搶,敢搶皇家的戰馬,我看他們怎麼死。”馬伕捂著臉恨聲說道。
崔臻跟顧道分開之後,只感覺心亂如麻。
臉上一會緋紅,一會兒糾結,剛才顧道擋在她身前的背影,反覆在眼前翻騰。
讓她的心無論如何無法安靜。
今天是李纖雲解除禁足的日子,兩個人約好了在一間只招待女子的茶樓見面。
一見面,李纖雲就拉住崔臻的手。
“快跟我說說,最近京城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在宮中可憋死我了。”李纖雲著急的說道。
崔臻嘴角挑起一抹壞笑。
“好玩的事情很多,不過最好玩的還是剛剛的事情。跟你有關的兩個男人差點打起來。”
李纖雲送給崔臻一個白眼。
“你這人永遠沒正經的,盡說這些敗壞我名聲的,什麼叫跟我有關……”
說到這裡,李纖雲若有所思。
“想到了?沒錯就是駱玉鞍和顧修之,剛剛差點打起來。”
李纖雲一聽在意起來,拉著崔臻的手,催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
崔臻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李纖雲聽完眉宇間閃過一絲冷意。
“玉鞍兄還是太仁慈了,為何要給他錢?他顧道也配擁有這麼多戰馬。”
“玉鞍兄在遼東,冒風趟雪,血戰北狄。最是需要這等戰馬,他就應該乖乖獻出來。”
崔臻聽了李纖雲的話,明白她的心思已經全在駱馳身上。
眼眸之中藏起一抹安心。
“你也認為,駱玉鞍應該白拿這些戰馬?”
誰知李纖雲聽了這話,得意一笑,笑聲之中帶著一抹羞澀的得意。
“玉鞍兄豈是巧取豪奪之人,這麼對顧道,只不過是為我出氣而已。”
崔臻聽了這話心生感慨。
果真是,滿心都是那個人的時候,定然以為他也滿心都是自己吧。
可崔臻覺得,駱馳就是一個居功自傲,以為可以予取予奪的人。
他本性使然,絕不是因為對方是顧道,就故意如此。
可這話她就不會說出口,以前不會。
現在有了私心,就更加不會了。
“你呀,真是幸福啊。有金刀公子這樣的人中龍鳳愛慕,讓人羨慕啊。”
崔臻笑著說道。
李纖雲臉色微紅,明媚的小臉上,羞澀的甜蜜取代了高傲。
“你盡是胡說什麼。讓人聽了去不好。”
兩人說說笑笑,又聊了一些京中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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