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劉寬走上來,揶揄的說道。
“沒準是聽到什麼風聲了,知道要出事,趕緊過來表現一下。可惜啊來不及嘍。”戶部員外郎姜雲緊隨其後,笑眯眯的說道。
“一大早上就聽見兩條犬吠,真是不吉利,看來今日不宜出門啊。”顧道冷聲說道。
劉寬和姜雲對視冷笑。
“有些人啊,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刀架在脖子上就知道涼了……”劉寬揶揄的說道。
這時徐相拿著一張聖旨出來,身後還帶著北衙禁軍。
“哎呦,這是來抓人的,是不是顧道?”姜雲興奮的說道。
“有可能啊,問問就知道了……”劉寬高興地說道。
還沒等他發問,徐相卻一揮手,禁軍上前把他和姜雲直接拿下。
“徐相,抓錯人了,顧道在那邊,溫尚書在裡面。不是抓我們。”劉寬大喊大叫的說道。
徐相卻冷笑一聲。
“沒錯,兵部員外郎劉寬、姜雲等二十餘人,枉顧朝恩,結交外藩,罪不容恕,罷官刺字發配遼東。”
徐相宣讀了聖旨。
“不可能?徐相我要上折自辯。”劉寬驚恐的口不擇言。
徐相卻不搭理他。
“駱馳,陛下命你帶領遼東軍出京剿匪,即刻出發。”徐相跟駱馳說道。
駱馳臉色瞬間煞白。
顧道明白了,徐相把自己喊過來,就是看熱鬧的。真夠意思。
“顧道,你別得意。我劉家在朝中根深蒂固。吏部尚書乃是我叔叔。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你必死無疑。”劉寬憤怒的對著顧道說道。
“哦,劉大人剛才沒聽清聖旨內容把,發配遼東啊。陛下為何要發配遼東?”
顧道冷笑著暗示他。
劉寬突然打了個哆嗦,真是該死,原來自己跟遼東軍走的太近,引起陛下猜忌了。
“哪又如何,發配遼東,你覺得遼東軍能虧待我們?等我回來收拾你。”劉寬冷笑著說道。
顧道抱著肩膀,看看正在離開的駱馳。
“駱馳,敢不敢過來說兩句?要是怕了你就滾吧。”顧道大聲說道。
駱馳冷哼著走了回來。
“我會怕你麼?有屁快放。”駱馳怒道。
“這位劉大人被髮配遼東,這事你怎麼看?”顧道笑眯眯的說道。
“哼,朝中的事情我不關心。又何須你來聒噪?”駱馳不打算聽他胡扯。
“哦,我其實很好奇,你說這些人到了遼東,你父親怎麼處置?熱情接待?那就證明自己勾結朝中文官。大忌啊。
不熱情接待,公事公辦?那這些人必然心生怨懟。沒追告你父親一狀。你父親沒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裡吧?”
顧道好奇的問道。劉寬突然間臉色一變,這顧道想要他死。
“駱少帥,不要聽他胡說,一個字都不要聽。”劉寬驚叫。
“哎呀,你看他都動懂了。知道陛下為何此時要你剿匪吧。陛下給你駱家留了機會,抓住啊,年輕人。”
顧道說完揹著手走了。
劉寬嚇得渾身發抖,差點尿了。他明白,顧道暗示駱馳在路上幹掉自己。
“劉大人放心,我絕不會受他挑撥。”駱馳信誓旦旦的說道。
劉寬快哭,你不說我還不害怕,你這一說……
駱馳告別家人,出京剿匪。
三日後,劉寬一行二十多人,被山匪襲擊,無一人倖免。
皇帝接到都水監的報告都蒙了,朕不是這個意思啊,朕是點一點遼東軍,怎麼駱馳這孩子這麼利索?
…………
顧道要買石炭礦。
平安縣衙批准之後,還需要戶部來核准。
本來看到有人申請開採石炭礦,戶部的人都笑這個傢伙是傻子。
石炭哪有銷量,在深山老林裡開採出來有啥用?
可是一看是顧道,這不是送上門找死麼?
把尚書大人的孫子坑的遠離京城,不收拾你一下都對不起你。
可是石炭礦,你卡他也沒有意思。
但是,本著敵人想要的,我們一定不能給的鬥爭原則。
戶部決定回絕他。
可是又不能直接回絕,畢竟是把業績往外推。被人抓住把柄不好。
戶部的主事一商量,給平安縣迴文。可以開採三個礦。
但是每個礦繳納兩萬兩銀子,開採二十年。
以為這個天價足以震懾顧道自己退回去。
可顧道一看,一個礦,一千兩銀子一年?
開出這價格不是傻子麼?
傻子才不幹,顧道當場就拉來銀子。
駱馳給他的六萬兩白銀,沒捂熱乎就進了戶部的口袋。
戶部的人都驚呆了,心說這不是傻子麼?
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顧道辦理了照票。
一切手續辦好之後,辦事的小吏直接關門回家,顧道趕緊快馬跑路。
雙方都生怕對方後悔。
很快顧道購買石炭礦的愚蠢行為,就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治下,整個京城都在笑話他。
“這顧狂徒,以為有了印書秘術,就覺得自己會做生意了。這石炭他賣給誰去?”
有人在青樓嘲諷的說道。
“哈哈,六萬兩啊,買三個礦開採二十年,我看他兩個月就堅持不下去。”
“你說那石炭開採出來,賣給誰去?這京城幾十萬家,有幾家用石炭?”
另一個商人笑的不行了。
“如果我有這樣的兒子,早溺死在尿盆裡面了,真是不知所謂。”
也有一個老者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