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兒?
聽到這個名字,柳如錦不由想起了趙嫣兒。
一個趙嫣兒,一個照兒,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
謝氏聞言,立馬反駁:“不可能!他早就死了,還是被你父親欺辱而死,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聽到關於父親這話,柳如錦毫不猶豫直接一把掐住了謝氏的脖頸,那雙本是平靜的雙眼,瞬間透著狠厲。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不管怎麼樣,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話不可亂說。”
柳如錦聲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透著冰冷刺骨之意,特別是那張臉上佈滿了殺意。
謝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柳如錦,雖然之前她也跟柳如錦相處過,在她印象裡面,柳如錦一直都是那副溫柔好說的模樣。
正是因為看似老實溫和,她跟阿熠都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
實際上,這個女人是在利用虛偽的模樣,背地裡面給他們下陰招。
眼下,柳如錦最真實的模樣暴露在她的面前,謝氏不由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了,眼底多了幾分慌張。
謝氏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漸漸開始困難,那停在自己脖頸的手,不斷在使勁。
不用一會,謝氏漲紅了臉。
“你……你敢殺我?”謝氏瞪著眼,不可思議道。
她雖然被押入了天牢,可是天子還沒有下令將她處死,難不成柳如錦一個后妃,竟然膽大到這般地步?
柳如錦聞言,眉眼泛起一抹笑意。
謝氏望著她,只感覺後脊骨一涼。
柳如錦長得本就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迷人,可偏偏,謝氏現如今只覺得可怕,只感覺柳如錦在笑裡藏刀。
望著眼前人那恐懼的模樣,柳如錦不由想到了當初的父親,還有上一世的自己。
想當初,父親被人陷害,無法翻身的時候,想必也會恐懼吧?
上一世的她,謝熠對於她而言,就是恐懼。
柳如錦微微俯下身子,湊近壓低嗓音,笑道:“你說,我都能給你們下這麼大的棋,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出來的事情呢?”
話音落下,柳如錦能明顯看到謝氏臉色掛不住了。
“你說嫣兒是被我父親害死的,那你可還記得發生這件事情是在什麼時候?”
謝氏回憶了一下,大概說出了一個時間。
至於具體是什麼時候,她不記得了。
柳如錦聞言,看了她一眼,確定沒有撒謊,才鬆手放了她。
忽然之間的鬆開,謝氏受不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抬眼望著柳如錦戴著珠釵,身上穿著華貴的料子,不由問道:“你……可有喜歡過阿熠?”
謝氏知道人會變,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變化能這麼大。
曾經還在她面前低頭垂眼的柳如錦,現如今搖身一晃成為了帝王的寵妃。
她需要抬頭仰望她,而柳如錦則是處於上位睥睨著她。
柳如錦拿過芳草遞來的帕子擦手,面對謝氏這話,冷聲道:“沒有。”
聽到這話,謝氏悽然一笑,淚水忍不住從眼眶滑落下來。
不過也是,有因有果,她的大兒有錯在先,自然也怪不得柳如錦。
可面對眼下的情況,她心底多少有些不服氣……
若是謝熠當初聽自己的話回頭,是不是他們就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了?
就算後悔,現在也來不及了。
謝氏:“陛下可有說何時給我一個痛快?”
她之所以招的這般快,是清楚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面對在天牢這種不見天日,她更希望自己能得到一個痛快,索性問什麼都認了。
芳草:“謝夫人且等著吧,畢竟捅出了這麼大一件事情。”
說完,她轉身跟著柳如錦離開。
謝氏跌坐在天牢裡面,看著主僕二人的背影漸遠漸行,眼底閃過一抹諷刺。
“不允許我說你的父親,你以為你的父親,真如你想的那般正直?”
“萬一呢?萬一我兒本就沒有冤枉他呢!”
謝氏說著,心底翻湧而上的恨意,促使她狠狠錘向了乾草。
——
今日是賀蘭冊封為夫人的日子,加上兄長又立了兩件軍功,所以賀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直接翻了一翻。
沈珺璟今夜沒有來琉月宮,柳如錦也能理解。
倒是賀蘭聽到柳如錦在小涼亭處理了兩個樂姬的事情,倒是覺得有些稀奇。
“柳氏的確是有些手段在身上,最主要,她那張臉長得很好。只是本宮沒有想到,平日看她溫溫柔柔的模樣,竟然還會下令掌嘴。”
“本宮的柳姐姐,倒是能讓本宮意外。”
賀蘭吃著沈玉婉讓人送來的瓜果,不禁淡淡開口。
宮娥一邊給賀蘭捶腿,一邊道:“外頭人也說娘娘看起來不問世事的模樣,誰知道,新人裡頭就娘娘一人飛昇這麼快。”
提到這個,賀蘭不由想到了蘇語。
想當初,蘇語可是新人裡頭第一個出眾的。
那時候,她還以為蘇語跟公主打好關係,是為了吸引陛下。
可現如今看來,蘇語似乎沒有那個心思,只是想跟公主走近一些。
偏偏……公主讓幫忙處理事情的時候,蘇語反倒不是很積極,而是變成了她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