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熠在養傷,所以沒有在意太多事情。
但他閉上雙眼,就想到柳如錦那張臉,以及還有死去的柳將軍……
此時的清月,難得有機會接近謝熠,所以他不喊自己回去,她就不打算回去。
謝熠起身不是很方便,便對旁邊人喊了一聲:“去那裡,替我把匣子裡頭的畫拿出來。”
清月聞言,起身過去拿了遞給謝熠。
只見畫中人是柳如錦。
這幅畫是謝熠前段時間畫的。
他畫的是柳如錦還沒有嫁給他的時候,當時他們感情漸濃,她就連吃糖人也看著他,眼睛閃閃透著愛慕之意。
幾乎裝著的都是他。
謝熠不由伸手撫上去,心底說不留戀那時候的柳如錦都是假的。
從滿眼是他,到眼下巴不得打殘他,真是截然不同。
清月見狀,故作羞澀依靠在謝熠身旁:“爺無需捨不得夫人,妾身也可以替夫人好好照顧爺的。”
畢竟她知道,柳氏跟謝熠是根本不可能了。
根本就不用想兩個人還會舊情復燃。
謝熠與其期待這一點,倒不如多多期待自己給他的驚喜呢。
清月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身旁,與他一起看畫像。
這一副畫像,謝熠足足看了好一會。
他準備離開上京了,多少有些捨不得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嘗過她的滋味,所以心底怎麼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反正歸根到底,他就是不想看到這個女人過的如此瀟灑快活。
可眼下,他卻有些無力感。
謝熠閉上雙眼緩和了好一會,才放了手中的畫卷。
“你先回去吧。”
清月輕嗯了聲,看著天色不早,想到自己還要收拾東西,便起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的柳如錦,剛好要出門。
雲娘因為心情不悅,晚膳吃的不是很多。
柳如錦出門的時候,雲娘本是不在意,但身邊的芝兒不禁低呼了一聲:“姨娘,那不是夫人嗎?這麼晚她這是去哪?”
這話,瞬間就引起了雲孃的注意,她抬眸看去。
柳如錦一向都老實,而且睡得早。
這個點了,她一個婦人這樣出去,難免惹人多疑。
雲娘沒有多想,直接跟了上去。
“柳如錦,你可別讓我抓到你偷人啊!”雲娘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若是偷了人,她定要讓謝熠將柳如錦浸豬籠!
——
柳如錦進到宮的時候,沈珺璟已經在等她了。
他們已經幾日未見,雖然不是很久,但沈珺璟看到柳如錦的時候,那本來平靜的心再次躁動了起來。
還沒有等柳如錦行禮,主位上男人沉聲道:“上來。”
她不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陛下,禮都不要了?這怕是不妥吧?”
這般放縱她?
沈珺璟懶懶靠在皇位上,嘴角輕揚又隱忍,眉頭輕挑時眯了眯眼。
伶牙俐齒。
一點都沒有變。
柳如錦這副模樣,日後在後宮如何能乖?
雖然說是這樣,但柳如錦還是直接朝著主位上走去。
既然沈珺璟都免了,她還要繼續這樣,豈不是矯情了?
沈珺璟:“不妥?你在孤面前何時試過老實?”
若不是這身份,讓他們之間有些身份隔閡不得不規矩,倘若他真是窮秀才,柳如錦倒是對他一點都不客氣。
畢竟當初風寒喝藥的時候,她都矯情得很。
也不知道去哪裡學的,非要他不穿那麼多,伺候她喝藥。
湯藥苦澀,他說可以用一些蜜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