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畢竟對方是陛下賞賜下來的,若是有朝一日問起來可不好交代。
最主要,清月身邊帶的人也是從皇宮裡面出來的。
若是謝熠做些什麼,陛下肯定可以知道。
謝熠撐著自己額頭,一副精氣被抽乾的模樣,“造孽……你說陛下難道不知那清月是什麼情況?”
他雌性還是雄性,一看就很明瞭。
既然這樣,為什麼陛下還把那種賞賜給他?
王忠也不敢說當今聖上的不是,就怕隔牆有耳,所以只能緩和道:“或許……陛下是覺得爺想換換口味?”
謝熠:“……”
他現在不想繼續提起清月,一提起他就想到剛剛的情況。
“侯府現在什麼情況?”
王忠:“屬下查到似乎……爺你離開的後幾日裡面,雲姨娘的確沒有善待世子妃,甚至有一次半夜放野貓嚇唬世子妃。
謝夫人也沒有給一個很好的交待,就說雲姨娘養胎還來不及,哪有什麼心思陷害世子妃呢?世子妃也不好多說什麼……”
”屬下還查到,謝夫人生辰宴那日,雲姨娘穿的鞋子跟以往不一樣,似乎底子更滑一些,所以……屬下覺得雲姨娘還是很可疑的。“
謝熠聽到這些話,腦海不由閃過柳如錦的面容。
原來……她受了這麼多委屈,就連臨走前都沒有過好……
想到上一世兩人過往的美好,謝熠心底猛然抽疼。
他的阿錦,還是去了……
謝熠抬眸望了一眼那輪明月,平聲道:”把中饋權收回來,交到母親那裡,既然雲姨娘身懷有孕,那麼就不用過多操勞了。“
雖然他不知道事情是不是跟雲娘有關,但眼前這個情況,雲娘也不能繼續拿中饋了。
若是柳如錦的死,真跟雲娘有關,那麼他謝熠也不會姑息。
畢竟……他對不起她。
離京的時候,謝熠還在擔心柳如錦會不會發現當年一些事情,眼下來看,是他多慮了。
柳如錦死了。
死了也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她不知道對於他而言算是好事。
——
訊息傳到侯府的時候,雲娘氣得直接打碎了手中的安胎藥。
謝熠竟然懷疑她!
懷疑她殺害了柳如錦,簡直可笑!
這個男人還收回了她的中饋權!
雲娘目光透著恨意,死死看向柳如錦院子那個方向:“賤人!你就算是死都不肯放過我是嗎?!”
她以為柳如錦熬死了,謝熠就會休了她。
誰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是拿走了她的中饋權。
雲娘只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柳如錦剛剛起身,她由著芳草給自己更衣,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
芳草見狀,不禁輕笑了聲:“陛下真是不會憐惜人,竟然讓娘娘受涼了。”
柳如錦看向不遠處的銅鏡,只見她鎖骨往下的地方,佈滿了曖昧的紅痕。
雖然還沒有到那步,但沈珺璟也嚐了個“徹底”。
迷離之間,柳如錦只聽到男人低啞的嗓音,帶著玩味笑意:“泱泱昨夜是用了番波羅蜜?怎麼這般可口?”
話一出,她耳骨更紅了。
柳如錦羞得剛想要抬腳踹去,卻被男人大手緊緊握住。
芳草看到自家主子羞紅了臉,又道:“陛下說晚些還會過來呢。”
晚些還過來?
柳如錦只覺得空氣悶熱的慌,穿好衣衫後,便帶著芳草往後邊走去。
因為知道她喜歡花,所以沈珺璟讓人在後面種滿了花。
眼下,她剛好去透透氣。
面對皇兄新納入宮的美人,永樂實在是太好奇了,所以當夜,她便換了一襲宮婢衣衫混進來。
當她看到柳如錦那張臉時,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