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她拿著顧明珍手裡的財產,遠走高飛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更何況裴家都成了那樣,裴瑾行肯定會一蹶不振,就算他有能力東山再起,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反正她離開,生下裴家的孩子,萬一以後走投無路了,手裡還捏著一個把柄,隨時可以給自己挖出一條路來。
而且她藏匿在遙遠的南半球,全程都是託人偷渡過去的,等到了地界後在找相識的老友,幫自己偽造一個身份證明。
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辦。
所以想來也不會讓裴瑾行這麼快發現自己的行蹤。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裴瑾行還是發現了,並且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那天,宋明玉看到裴瑾行出現在院門口的時候,還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怎麼這麼快就找過來?毫無預兆。
當場要走,並且還把好友安德烈給叫上。
安德烈再不濟也是個拳擊教練,對付幾個平常的安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沒想到,裴瑾行帶的人,並不是一般的保鏢。
那三個人三兩下就把安德烈困制,而她自己也逃不出裴瑾行的手掌,被他扼住喉嚨,生生切斷了小指。
疼意蔓延,也徹底擊潰了宋明玉的心理防線。
她哆嗦著身體,難以置信地看到眼前的男人,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對她笑意有加的表哥,簡直就跟地獄的閻羅相差無幾。
面無表情的臉上,充斥著冷意,目光一如閃著寒光的刀鋒,彷彿隨時都能將她粉身碎骨。
她害怕了,宋明玉被迫忍著疼意,卑微至極的求饒:
“表哥,表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
“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保下了,如果……如果你不要,我今天就可以打掉!!”
“這事和我沒關係,我也是被幹媽攛掇的啊!是乾媽說一定要讓我懷你的孩子,說那蘇琳月已經流掉了,不能讓裴家的後代落入別人之手,她想把這孩子生下來,成為出……”
“誰說我不要?”
裴瑾行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聞言,宋明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過去,眼淚不受控制地被疼到肆意流動:“表哥……你的意思是……是要把孩子留下來?”
這大大出乎宋明玉的意料。
當然,把她直接帶回海市,也令她沒有想到。
可此時的宋明玉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裴瑾行來得太過突然,一點後退的餘地都沒有留給她。
甚至當初在顧明珍那拿到的財產,也不得不如數交出去。
在這兩天的路途中,宋明玉飽受著傷口的摧殘,又不敢動半點逃跑的心思。
就這樣她被帶到了海市的療養院裡。
她的確害怕,尤其害怕裴瑾行把自己關在這偏僻的地方。
就和坐牢,沒什麼區別。
而且孩子一旦生下,她將成為一無是處的人,誰也不知道裴瑾行要對她做什麼。
往後她的出路在哪,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決定。
想到這些,她已經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尤其是面對裴瑾行的臉,她即便害怕,也還要小心翼翼地詢問:
“表哥,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對寶寶的,一定會讓寶寶安然生下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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