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願向律所告了假休息一天,回去後先進了浴室。
被撕毀紐扣的外衣被她丟進了垃圾桶,她在浴室裡幾乎將自己的脖頸搓的泛紅,但仍止不住內心的噁心。
出來後她便開始收拾打包自己的東西。
這棟婚房承載了她和裴瑾行七年的婚姻與回憶,既然都已經撕破了彼此那層體面,她也沒必要再繼續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
哪怕,這個屋簷他從一個月前國外出差開始,到至今回國,都沒有回來過一次,也許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想到這,黎願心下有些嘲弄。
她的東西有很多,但她只挑了一些貴重的衣物首飾和常用的必需品,所以收拾到最後也不過三個行李箱。
收拾完畢,她眉眼冷漠的站在主臥內,將無名指上的戒指褪下,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而後抬眸看向床頭掛著的婚紗照上。
婚紗照裡的她和他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眉眼間都是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
黎願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小腹。
他們結婚那年,是在兩人最愛彼此的二十歲。
那時候黎家還沒破產,在海市與裴家勢力各佔半邊天。
她是黎家的大小姐,在海外名校越級讀博歸國的高材生,與初成海市商界新貴的他郎才女貌,兩家都對他們的這樁婚姻感到滿意。
兩人蜜月旅行時在北歐一個靜謐的小鎮發生嚴重車禍,危機時刻為了護住裴瑾行,她衝到了裴瑾行身前,再次醒來她躺在icu,意識模糊間外面顧女士和裴瑾行爭吵的聲音零零碎碎的傳進她的耳朵。
她不能生了,顧女士想讓裴瑾行和她離婚。
對她愛意赤誠的少年為了她要和自己的親生母親斷絕關係。
她出了icu後,從頭到腳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少年手捧鮮花跪在她的床前跟她說:
“願願,我們過一輩子的二人世界。”
“……”
黎願蜷縮起手指,眼底猩紅一片,胃裡又開始覺得噁心,像吃了蒼蠅一樣。
她抄起一旁昂貴的擺件,狠狠砸向婚紗相框。
“砰——”
一聲巨響!
婚紗照從牆上跌落,相框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濺了滿地。
黎願毫無留戀的拖著行李箱就開始往外走。
這個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黎願接過電話,是老宅管家打來的。
“少夫人,今晚是老爺子的壽宴,老爺子怕您工作忙,特地讓我打電話提醒您一聲別忘了。”
黎願這才想起來裴老爺子今天過壽。
她與顧女士不合,但是裴老爺子待她卻是一直不錯的。
她捏著手機道:“知道了,你和爺爺說,我會準時過去的。”
黎願把行李箱丟進車裡運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套房子裡,120平的三居室,與她和裴瑾行的那套大平層相比不算大,但她一個人居住足夠。
簡單收拾了一下,她便隨意挑了一套晚禮服,驅車趕往裴老爺子的壽宴。
裴家老宅很大,有專門的宴會廳。
黎願到的早,宴會還沒有開始,她便直接拎著禮盒往後廳去找裴老爺子。
裴家的兒孫裡只有裴瑾行夫妻倆搬出了老宅去住,難得見一次,裴老爺子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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