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他優越的身形,不疾不徐,又充滿威嚴的清潤嗓音,在大會堂裡響起,如不是在場規矩不允許,早就有人掏出手機拍個不停了。
黎願也不由得感慨,傅藝舒竟然和他是同父同母的胞妹。
除了兩人長了像一點,其他,哪一點都截然不同。
大會散了後,會預留一定的時間前往後花園的晚宴現場,此時還會有時間去更換適合晚宴的禮服。
不過黎願在散會後收到傅廷衍的資訊。
“你先去晚宴現場,我稍後就來。”
其實他不必跟自己報備行程,老闆要如何,那都是老闆的事。
她只是一個私人律師,在他需要的時候,及時給他提供法律援助就好。
或許是他骨子裡的教養擺在那,不管是私人律師,還是助理,亦或者司機,他都給予充分的尊重。
不讓人空等,也不讓人無端地緊張。
黎願感到心中一暖,正要回答,陸妄的腦袋就湊了過來。
“看什麼看的春心蕩漾的?剛剛在那還對我愛答不理,沒個好臉色,現在就笑容滿面了?”
陸妄哼哧一聲,卻發現黎願的手機收得比什麼時候都快。
他想看都看了個寂寞。
黎願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抵著陸妄的肩膀,拉開一段距離。
“陸律師,我們沒有工作上的交集,所以還請你放尊重一點。”
陸妄笑了笑:“我們是沒有工作上的交集,但有私人上的交情啊?”
說著又湊上前,然而卻被裴瑾行一句冷冽的聲音所打斷!
“願願。”
黎願一聽就知道是裴瑾行,但想起那會他對他人說的話,這會黎願連面都不想和他見。
他們認識那麼久,結婚這麼久,黎願和他的婚姻都沒有公開過。
在他口中,蘇琳月是懷了孩子的裴太太,那她呢?
她這個陪他走過十幾年,風風雨雨都堅定站在他身邊,甚至在遭遇危險時,自己捨身救他,才落下不能生育的後遺症。
她又是誰?
喔,大概,是要離婚的前妻。
這麼一想,黎願就想通了。
她揚起嘲諷的笑容,不屑地看了裴瑾行兩眼,轉身欲走。
然而裴瑾行卻提腳攔住她的去路:“願願,剛剛的事情我可以和你解釋。”
不等他繼續說,黎願已經打斷他的話:
“裴總和我已經沒有關係,有些話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說完就繞開他,結果裴瑾行無端惱怒,沉下聲音質問起她。
“你什麼時候跟這陸律師關係這麼好了?今天你來這,也是託他的福嗎?”
聽聞這話,黎願只覺得可笑。
難道他還想把火氣撒到別人身上?分明是他自己犯賤,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現在還想盡辦法要自己和他一樣?成為犯賤的人,他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不用心虛了?
陸妄一瞧,笑著走到黎願身邊,非常誠懇地對裴瑾行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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