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浪費口舌說太多,所以言簡意賅地直擊要害。
“我和裴瑾行離婚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不管是誰來勸都沒有用。”
“你真以為你是個律師,想離就離了嗎?你還想分走他一半的財產?白日做夢呢!!裴瑾行又不是傻子!”
“有他在,你還想離婚?整個海市都沒人敢接你的官司,就連你自己,不都已經被他掃地出門了嗎?事務所都沒你名了!”
黎嘉言倒還打聽得很清楚。
這也助長他的氣焰,指著黎願怒喝,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了。
“你現在不知好歹,放著那麼好條件的裴家不要,非要自討苦吃,去撞南牆!我們誰也不會阻攔你了,你要死要活,誰又在意呢?”
黎嘉言的話,像一塊巨石狠狠砸在黎願的心湖上。
她曾把他們當成真正的家人,也竭盡全力去回報黎家的恩情。
可現在哪還有半點值得她回報的地方?
在他們眼裡,自己不過是一隻寄生的臭蟲,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她就是有用的,一旦無法提供好處了,她只配在陰溝裡待著。
甚至為了他們自己著想,寧可讓她忍氣吞聲一輩子,嚥下裡裴瑾行那死老鼠的破爛事,也不想讓她離婚。
自己的命運,憑什麼掌握在他們手裡?
黎願越發冷然,眼底的寒意,一如數九的寒風,凜冽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無形中帶來的壓迫感,讓陶慧秀都怔愣了一下。
下一刻,黎願忽然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開口:
“一天的時間,我的東西不還回來,黎嘉言,你當初在我那裡還沒結案的官司,我馬上會公之於眾。”
“到時所掀起的輿論戰,整個海市也沒有律師能為你辯護。你要知道,你得罪的港市傅家的人。”
黎願手裡捏的這樁案子,其實是多年前關於傅藝舒的。
當年黎嘉言因為一次意外,和傅藝舒在一個會所裡喝酒,他賭氣大,輸了不少後脾氣火爆,當場就要拿傅藝舒來撒氣。
結果被傅藝舒喊人痛打了一頓,當時休養了整整半年,半條命都差點沒了。
如果不是黎願及時趕回海市,把那樁案子接手,黎嘉言早就被傅家按在地上摩擦了!
當時囂張至極的黎嘉言,聽到自己得罪的是港市那傅家千金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臉色蒼白地懇求黎願,天天在她面前哀嚎求饒,甚至對傅藝舒親自下跪道歉,對方才不計較。
然而就過了幾年,他就把這事拋諸腦後。
黎願幫他回憶起來,黎嘉言臉色慘白,前一秒還燒得正旺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下來。
他像吃了屎一樣,憋屈地怒視黎願。
想怒吼,但又不敢,只能無能地去摔桌椅發洩。
陶慧秀冷不丁地被她嚇了一跳:“你,你這人怎麼這樣?那事都幾年過去了,你還捏在手裡,存心想威脅人的是不是?”
“我知道了,你不虧是當律師的啊,心思那麼深沉!一直就捏著這個把柄,就等今天是吧?!”
黎願無視陶慧秀這些屁話,轉身從黎嘉言的手指間扯下自己的戒指。
黎嘉言面色赤紅,眼眸發狠。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黎願取下她的戒指,不敢吭聲。
取下戒指後,黎願又轉身走到陶慧秀面前,攤開手心,示意她把首飾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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