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傅廷衍卻往前走一步,示意她跟上自己。
意識到他要撐傘送自己去門口時,黎願連忙開口:“傅總,我自己來就好。”
然而傅廷衍卻早一步發現前面有水坑,在黎願即將一腳踩上去的時候,他猛然伸手,一把撈過她的腰肢。
“小心。”
黎願清瘦,輕而易舉就被他撈到懷中。
他一整個懷抱,能將她牢牢包裹。
尤其是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更是被他一個大手就覆蓋了一大半。
隔著薄薄的那層面料,黎願都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灼熱的掌心。
隨著那鋪天蓋地的烏木香一整個將她包裹,黎願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但被傅廷衍一使勁,攬在她腰間的手阻攔了她的後退步伐:“後面是水坑。”
黎願連忙跨步,走到乾淨的地面後,才臉色蘊熱.地和他拉開一些距離。
“抱歉傅總。”
傅廷衍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微微一笑,目送她進入房子。
等那房門關閉後,他才收住臉上的笑意,轉身走入車子。
此時他的臉上陰雲密佈,鋒銳的五官,帶著森冷的寒意。
連帶聲音都冷了好幾個度:“去仁心醫院。”
*
次日。
黎願早早地準備好了。
她甚至還起床坐了個早點,傅藝舒打著哈欠過來,一臉疲憊的躺屍在椅子上表示:
“我就不送你了,我哥會來接你的,早飯我也不吃了,昨天……喝太多了,瘦不了……”
昨晚她很晚才回來,黎願只當她是和往常一樣進行夜生活了。
於是特意給她煮了點醒酒的湯。
沒過一會,傅廷衍的車就停在了外面。
黎願想著他應該還沒吃早餐,正尋思要給他帶點,傅藝舒卻果斷表示:
“別別別,我哥雷打不動的五點起床,晨跑一個小時後,按時攝入早餐,比誰都自律準時,這個點,他早就吃過了。”
黎願微愣,心想果然是身居高位的人,也只有保持最高的警力,才能在那位置上管理那麼多事。
車上的傅廷衍,在黎願坐上來後,臉色溫和了一些。
今天他穿得很正式,一身深黑的正裝,布料是鬱金香花樣的暗紋。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別出心裁,也質感十足。
尤其是筆挺的西裝褲,連帶彎曲的褶皺,都顯得那麼一絲不苟。
黎願慶幸自己也穿得比較正式,不然還真沒辦法和他站在一起。
不過……她此時的餘光落到了傅廷衍西裝上的那根胸針上。
精緻的一朵鬱金香,尤為小巧,但銀面的質感,光料十足。
她猛然想起某個晚上,她也注意到這麼一枚胸針。
很熟悉很熟悉。
她敢肯定,自己一定見過的,但仔細想起來,卻又想不出具體是在哪裡見過了。
怔愣間,傅廷衍忽然將它取下來,遞到黎願面前:
“很熟悉?不如仔細看看,是不是能想起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