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夢中,黎願站在天台上,背後就是裴瑾行。
他一邊說著愛她的話,一邊又親手將她推入了懸崖!
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黎願急速墜落!
就在即將觸底的時候,黎願猛地清醒過來。
剛一睜眼,就對上了傅廷衍的目光,一時間她的驚恐,慌亂,如數落到傅廷衍的嚴眼中。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才匆忙地挪開眼神。
卻發現此時自己的手,正被傅廷衍握著。
怔愣間,她趕緊鬆開了自己的手:“傅總,不好意思,我……”
“應該我說抱歉才是,我見你睡不安穩,想叫醒你,但你沒有反應。”
“做噩夢了嗎?”
他的柔聲細語,讓黎願已經好很多了。
她扯動嘴角,沒有再開口,只是無意地轉身,忽然發現此時已經是後半夜。
這才詫異地開口:“傅總,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你不用看著我的,我……”
“剛剛你做噩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握了我的手,現在就要趕人了?”
見他這麼說,黎願覺得很不好意思:“抱歉,我不是這意思。”
“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別想太多,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在這裡工作,明早會飛港市。”
“醫院裡我都打過招呼了,誰也不會打擾你。我大概兩到三天會回來。”
說起工作,黎願忽然想起他們原本還要去見賀總。
“賀總那邊的事是不是因為我耽誤了?”
“不急,換到幾天後見面也一樣,不要有壓力。”
他滿眼溫和,似乎是不想讓黎願想太多,所以轉身開啟筆記本先去工作了。
黎願保持一個睡姿也壓迫到了傷處,疼得她不得不側過身子。
而這個姿勢,剛好能一眼看到傅廷衍沉靜的模樣。
他眉頭舒展,平日凌厲的雙眸,此刻也沒有那些鋒銳之氣,反倒溫和又穩重。
哪怕是鏡片反光,也沒有半分銳氣。
黎願不由得想起他那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
他說他的機會來了,這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
可自己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感情這事,她已經不去想了。
光是想起裴瑾行,想起和他過去的點點滴滴,如今都被人潑上了一層黑色的墨水,引起了她生理性的反胃。
這個時候,被拖去流產的蘇琳月,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光就這個行為而言,黎願是十分不贊同裴瑾行這樣的。
他無視了對人的基本尊重,也無視了那條他自己給的生命。
她也想不通,為什麼裴瑾行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生命在他眼裡,都只是他實現自身利益的工具嗎?
曾經的裴瑾行,從來不會這樣。
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變的,也不去想那麼多了。
總而言之,蘇琳月的結果如何,都是他一手造成,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然而她沒想到,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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