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明珍對此卻一無所知:“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就算攀上天王老子,我們也不怕她!”
“傅廷衍。”
“什麼?哪個傅廷衍?”顧明珍皺起眉頭,正要放出大話時,猛地反應過來:“港市那個傅家?”
“傅家只有一個獨子,傅廷衍?是那個傅廷衍?”
裴瑾行沒有回話,顧明珍只感覺渾身一冷,好似天要塌了一般。
可怎麼想,她都不願意相信:“怎麼可能?就憑她怎麼會攀上那樣的人?瑾行,是不是你搞錯了?”
傅家誰人不知,在港市隻手遮天的存在。
別提在那種人家裡出生的獨子,這含金量,縱觀整個內地,都沒幾個人能攀得上。
那次交流會上,顧明珍也看了新聞。
多少人都覬覦那樣的人。
一個黎願,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能得到兒子裴瑾行的青睞和愛護,已經是她祖墳冒青煙了。
可裴瑾行的沉默,卻又讓她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顧明珍只覺得後背發涼,可轉念一想,就算背後有傅廷衍又怎麼了?
“瑾行,我們不要慌張啊。”
“傅廷衍他什麼女人沒見過,他對黎願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能重視到哪裡去?”
“那麼大的傅家,就只有他一個人繼承,就算他沒眼光,看到了一個二婚還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他背後的傅家會怎麼想?”
這話的確讓裴瑾行平靜了不少。
的確,背後的傅家那麼多人,怎麼會同意他帶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回去。
漂亮的皮囊,只不過是個敲門磚,真正能穩固那層人婚姻的,只有身份背景。
黎家都已經全面破產了,一個爛攤子,傅廷衍怎麼可能給她名分。
而黎願又是那般高傲的人。
裴瑾行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對她的性格再瞭解不過。
那般要強的她,眼裡是容不下沙子的。
現在對傅廷衍那般包容,是因為還在生自己的氣,和自己慪氣!所以才如此。
一旦時間長了,傅廷衍無法給她身份,她當然不會甘心成為被包養的金絲雀。
這樣想來,裴瑾行的確平靜下來了。
一旁的蘇琳月緊張到心臟砰砰直跳,她死死護住自己的腹部,以一種防禦姿態,彷彿隨時都有拼命的可能。
見她這樣,顧明珍不耐煩地趕她走,省的又要瑾行鬧著要拿掉小孩。
“行了,瑾行衝動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回去吧。”
說完便和蘇琳月使了個眼色,讓她儘快離開。
蘇琳月看都不敢看裴瑾行,頭也不回地往屋外匆匆走去。
連鞋子都忘記換了。
顧明珍見狀,猛地皺起眉頭來,嘟囔道:
“這人能不能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啊,穿著拖鞋萬一摔著怎麼辦!”
說完便拎著鞋子追去院子摔到了蘇琳月面前,沉著聲音警告她。
“以後不要不聲不響地就來家裡找他,孩子但凡出點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