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玉兒還擅弓道?”
謝玉帶些羞意,“小時隨亡父上山尋木料,為防身,練過一點弓射,後在黃州書院甲班學了一陣弓射之道,甚喜,就做了一張弓……。”
謝琰點頭中,突然想到什麼,“咦,這麼說,這張弓是你自己做的?且拿來我看!”
小廝趕緊,把謝玉製的那張鹿角弓送上。
謝琰在手上一掂,輕張弓力,這弓力道還有手感,都出乎謝琰的意外。
“牛角弓?弓力一石…四鬥?不,是五斗力!”
“好一張良弓,沒想到玉兒你竟有如此手藝,難得、難得!”
謝玉:“不過,得傳亡父的一些木匠手藝,讓叔祖見笑。”
謝琰點頭:“玉兒,如此手藝萬不可浪費了,既然你準備入嗣,北伐之事已定,戰場上定然要走一遭的,我梁國之所以能力抗北虜的疾馬,就在於弓強弩硬。”
“等錄過譜,安置妥當,叔祖莊子上還積蓄了一批牛角,正好送制弓弩,如何?”
謝玉:“多謝叔祖,自是感激!”
是謝玉製的太好,還是這謝琰眼力所限,沒看出來謝玉是以鹿角制的弓。
好吧,不重要,倒是這樣無意中暴露一些本領,沒引起什麼懷疑,因禍得福反來的更好。
隨後,謝玉把那柄波浪紋白脊單手長劍,佩在腰間,練晚飯都沒吃,坐上府中馬車,和謝琰、成閔及四個佩刀護衛,趕往壽陽候府。
金陵城不愧是大梁京都,街市的繁華不是襄陽郡能比的,坐在馬車上,看到的風景也不是原身記憶中,僅來送莊子上供奉、又人身受到限制,來去匆匆看到的一樣,到京府中看到的一樣。
當然了,原身記憶中,也是很有取之處的,都讓雮塵珠整理過。
只是同樣因為現在行動的受限,而暫不能行罷了。
馬車速度不慢,府中車伕該是常有這條路的熟手,街上人雖多,但並無堵車,很快到了壽侯府前門。
原身記憶中可沒走過前門入府,那怕只是側門,也是有身份客人和親屬才能走的。
原身只跟過莊子上的典事,來過壽陽候府送過莊子上應季的土特產,進的是後院貨倉偏門,通常待兩三天,就回莊上了,並不停留太久。
也就是快新年時,和侯爺賀喜送東西能多待幾天,代價就是相比侯府貴人門居家之樂,因不能及時趕回和家人團聚,大家都是在船上過的新年。
說回門前,謝琰讓成閔通報,府中側門直接就開啟,讓馬車直接駛入。
當然了,進府後,謝琰也就帶謝玉下了車,馬車走另外的道去馬棚停車。
而謝琰帶著這樣直接穿過前廳,向後院祠堂走去。
路上,謝琰詢問前面引路小廝,那謝放到了沒。
一說這謝放,這小廝露出後怕之色,吞口唾液,才說謝放已經早來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