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家見大黑狗真聽沈如意的話,也沒那麼害怕了,有人就又忍不住八卦了起來。
重新提起這事兒,沈如意瞬間委屈得紅了眼眶,說道:“咱們家的錢不是都被建國拿去幫助蘇同志了嗎?
現在咱家已經沒米下鍋了,正好楚副團長出任務,需要有人幫他養狗和收拾屋子,我就把這活兒攬了下來,楚副團長答應等他回來,會給我十斤大米做感謝。”
眾人聽到這話,對沈如意更多了幾分同情。
這大黑狗,他們看一眼都怕。
沈如意卻要為了十斤大米,天天喂他不說,還要給它收拾屎尿。
她男人好歹是營長,在這個年代算是工資高的了。
要不是男人被蘇玉珍這種不知廉恥的貨色給迷惑了,把家裡大部分錢拿給了外人,她何至於此?
有人立即有些打抱不平的陰陽怪氣,“喲,蘇同志之前不是說了會還陳營長的錢嗎?咋還沒還呢?”
蘇玉珍也瞬間紅了眼眶,泫然欲泣,一副被沈如意欺負狠了的模樣。
她只能期期艾艾的看向張春芳,向張春芳示好,“乾孃,您身上髒了,我先扶您回去換衣裳。”
蘇玉珍忍著張春芳渾身屎尿的噁心,上前扶住了張春芳。
張春芳剛才是想跟著大夥兒一起逼蘇玉珍還錢的。
畢竟那麼大一筆錢。
要是蘇玉珍真還回來了,陳建國怎麼也得給她這個親孃一些。
但現在聽到蘇玉珍喊她,她冷靜下來。
蘇玉珍那筆錢要要回來。
但不是現在。
現在陳建國不在家,沈如意這小娼婦現在無法無天不把她放在眼裡,她指望不上。
只能指望蘇玉珍。
至於找蘇玉珍要錢的事情,等陳建國回來再說。
實在不行,到時候她還可以直接打到蘇家去。
蘇家以前也住在陳家村,跟他們家還是鄰居。
後來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道,蘇玉珍她爹蘇振東居然得了一個火柴廠的工作。
火柴廠還給他們一家分了房子,他們一家才搬到了城裡。
“我們老陳家的事情,關你們屁事!”
張春芳本來就是個潑婦。
她這時候對著眾人直接開噴。
噴完,又瞪向沈如意,“你開口閉口就知道錢,你是鑽錢眼兒裡去了啊?
你自己的兒子在醫院裡躺著,你自己不去照顧,都是玉珍在幫你照顧著,你咋好意思開口閉口問人要錢的?”
蘇玉珍低著頭,默默垂淚,那模樣更加委屈了。
“乾孃,您別怪如意姐。如意姐來幫楚副團長照顧狗,掙糧食,也是為了一家人的生活。”
張春芳本來就對沈如意沒把一家人這個月定額糧拿回來的事情十分不滿。
蘇玉珍這句話就是在火上澆油。
“呸!”張春芳直接啐了一口,“為了個屁的一家人!她現在連她兒子都不管,咱們家定額的糧食她也不知道搬去貼補哪個野男人去了……”
“啪!”
沒等張春芳說完,沈如意已經紅著眼眶氣得渾身發抖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娘,你嘴巴放乾淨點!就算你是長輩,你也不能說這種話來汙衊我的名聲,嗚嗚嗚……”沈如意大哭著崩潰一般的撕心裂肺大吼。
已經回了狗籠子裡的大黑,飛快的奔出來,站在她身邊對張春芳齜牙咧嘴。
張春芳原本想指責沈如意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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