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大的危機,幾乎是一瞬間就做完了所有的決定。
我曾經想過,如果我哪一天要死了,我都會想什麼做什麼。
可能會吃頓好的,也可能會哭著給爸媽打電話。
但是現在,我知道我真正想幹的事情了。
媽的,誰想害我,誰他媽先死我前邊兒!!!
“典獄長,如果他們真的把這罪名按到了我的頭上,我需要她們和我一同承擔罪名。”
我看著青燕,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們是動手的,我提出的請求是稍微教訓一下,如果那些犯人被打死,主要罪責一定在她們那邊。”
“如果我被判刑,我最多接受五年刑期。”
“不可能!”
青燕几乎是立馬呵斥道,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裝模作樣,而是冷冰冰的看著我。
“林陽,我希望你能擺正你的位置!”
“教唆獄警欺凌犯人的是你!”
“不要試圖把責任推給別人!”
她的語氣無比嚴厲,臉色也很是冷。
她怒視著我,氣場頓時全都壓過來。
我心裡也燃起了怒火,我就知道,這些人從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
我眼裡的不滿沒有掩飾,但最終還是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林陽,給我站住!”
“有本事你就讓獄警給我抓起來!”
我猛的回頭,大喊,毫不給她面子。
說完,我推開門離開。
而就在出門的一瞬間,我的一切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剛才的一切自然是裝出來的,畢竟在典獄長大人眼裡,一個隨時可以取而代之的工具,不應該死到臨頭還無比沉穩。
我在她面前,必須“失控”一次。
畢竟還是那句話,人往往更願意相信靠自己的眼睛發現的東西。
當然,如果她真的敢讓獄警來堵我。
我就在辦公室弄了她!
我的眼裡發狠,那王月我打不過,她一個坐辦公室的中年女人我還打不過?
要知道那天在酒館裡,我可是換著花樣的……
我收起思緒,開始冷靜的思考。
時間不多了,刑警隊馬上就會來找我,我必須要做點兒什麼。
我摸著口袋裡的小東西,嘴角突然勾起抹冷笑。
陳希啊陳希,你也算是幫了我的大忙。
沒有猶豫,我算了算時間,這會兒犯人們應該在勞動區。
我先回到醫務室,拿紙筆寫了一些東西,然後把紙條撕下來,把那黑色的小錄音裝置放了進去。
然後我沒有去勞動局,而是去了監舍區。
監舍區的獄警看到我,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直接就給我開門了。
畢竟楊秀秀給她囑咐過了,我在監獄裡會有一些特權。
我心中慶幸這個看門的獄警不是個腦袋一根筋。
憑藉著記憶我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宿舍。
“這裡是李秀的,我記得王月當初就在……”
我很快找到了王月所在的床鋪,我把這個包裹著錄音器的紙團塞到了枕頭套裡。
這樣晚上她睡覺的時候,一定能發現。
作為犯人裡混的不錯的,還不怕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裡的人,我相信她一定有跟外界溝通的渠道。
做完這一切後,我直奔二區監獄。
還是那句話,有時候,投敵也未必不是一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