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我把她按了回去，微微的喘氣，說道。
“可以告訴我了嗎？”
李秀滿臉的不情願，她甚至直接把凳子往前搬了搬，坐的跟我很近，甚至不足十公分。
她上下打量著我，目光在一個地方停留了很久，讓我有些如坐針氈。
“當然了啊。”
她突然說話了，或者說，終於回答我的問題了。
她突然笑了笑，反問道。
“要是不給錢，我為啥要幫他們賣毒？”
“你真的那麼缺錢嗎？你也是本科的藝術生，畢業以後想找工作應該不難吧。”
我有些疑惑，說實話，我的出身也不算好，我的父母也只是農民。
上學的學費是助學貸款，申請了貧困補助，免學雜費，這才能在大學裡吃的飽，順利的把大學唸了下來。
甚至經常拿一些獎學金，打給父母補貼家用。
“讓我親一下。”
她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
我直接愣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剛才你不是已經……”
“剛才的我已經回答了呀。”
李秀看著我，直視著我，理直氣壯。
“我……”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我就問一些有用的問題了。
現在我想走還來得及嗎？
最後，我還是點頭同意了她的要求。
一方面是來都來了，她甚至已經摸過我的臉了，不問出點兒什麼東西，我心裡都虧得慌。
另一方面是，畢竟她也算是我未來工作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獲取一些信任，是必要的。
當然，在我強烈的要求下，她只親了一口我的左臉。
她也說出了她的答案。
“就是沒錢啊，吃不起飯了，不賣就要餓死。”
我皺起眉，問道。
“不能吧，助學貸款，貧困補助，至少能保證你大學四年能唸完吧。”
不過話音剛落，我心裡就暗道不好。
不過幸好，她沒有繼續提問題，而是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沒申請到，名額不夠了，被一個富二代搶走了。”
“我爹說我肯定是把貧困補助花光了，也不給。”
聽完，我的血壓瞬間就上來了。
“什麼？！”
一個富二代把一個貧困生的貧困補助名額佔了？！
沃德發？！！！
“這他媽是人乾的事兒？！”
怪不得！這換誰都活不下去！
我沒有問她為什麼不去兼職，這是個很蠢的問題，這就跟問一個小學生為什麼不趁著週末去學鋼琴美術補習英語一樣。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優秀又勤奮的人，世界上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面對這種情況就是會很無助。
“誰說不是呢？”
李秀無所謂的撇撇嘴，眼睛盯著我的。
“而且我學的專業，就算畢業了也找不到工作，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學長，他畢業了就把我甩了，再聯絡就自殺了，因為治不起病。”
“這……”
我看著她，嘆了口氣，心情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憐憫歸憐憫，有一點我是永遠都不會改觀的。
毒販子，都該死！
不管是出於任何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