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凰沒想到糾纏了幾世的死亡陰霾,全是由那高坐在龍椅上的惡龍造成了。
怪不得,一切似乎都解釋得通了。
當晚,陸家的燭火亮了一夜。
第二日,京都城有些暗流湧動,一隊隊甲衛進入城中,城門也被關閉,只准出不準入,百姓們似乎察覺到空氣中焦灼的氛圍,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這是要變天啊。
當日早朝。
氛圍極其詭異,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
只因為衛熒惑帶著陸清凰上朝了。
“這,這有失體統。”
有大人想斥責,卻被錦衣衛捂嘴拖了出去。
皇帝壓抑著咳嗽了兩聲,“你這到底是何意。”
卻只見陸清凰屈膝跪下,“臣女想狀告一人。”
“你要狀告何人?怎麼不去京都府衙,卻跑到這金鑾寶殿狀告,衛熒惑連你也縱著她這般行境。”皇帝皺緊眉頭,因為病痛,呼吸都有些粗重。
陸清凰此刻卻抬起頭,看向寶座上的人,“因為我想要狀告皇上。”
她的話無疑是一聲驚雷,炸響在在場的每一個人頭頂。
皇帝更是氣急,直呼,“來人,給我將這瘋婦拿下。”
然而宮中的禁軍早就被衛熒惑掌握,城外的御林軍也有陸將軍的兵士鎮壓。
皇帝喊了半天都沒有人。
衛熒惑卻拿過那封由血寫下的秘本。
“這是曾經的虞相記下陛下的罪行,就由我一件件念出來吧。”
他不疾不徐的聲音在殿內迴響,越聽底下的大臣越是心驚,更深的還有恐懼,萬萬沒想到他們的陛下居然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皇帝越聽臉色越是蒼白,他將桌前的東西向著衛熒惑砸去,“你這是謀逆!你們都是亂黨!都該死,你更該死,當初我就不該留下你!”
然而衛熒惑卻抽出利劍,一步步走向御階,向著龍椅上那猙獰的人前去。
“你是該殺了我,這樣就沒人知道你這寶座是怎麼得來的,你靠著我母妃奪得天下,卻在坐上皇位後害死她,現在又想殺我。”
他將利劍橫在皇帝的脖頸上,那虛弱的老皇帝早已經嚇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就想往桌子下鑽。
卻被衛熒惑一把揪住衣服,從臺階上扔了下去。
他踉蹌的扶穩王冠,“我是皇帝,我是你爹,你不能殺我。”
然而衛熒惑卻沒有停下,“誰說我不能,現在就請陛下殯天。”
皇帝直接嚇得抽搐驚厥過去,本身就沉珂積重,立馬就中風說不了話。
見狀朝中大臣們也很有眼色的對著衛熒惑叩拜,親自目睹一場逼宮,若是不從,豈不是不能活著離開皇宮,還不如乘現在混個從龍之功。
“國不可一日無君,請九千歲繼位大統。”
衛熒惑冷厲這一張臉,將手中的寶劍插在御階之上。
他朝著陸清凰伸出手,牽著她走到寶座前,親吻她的指尖。
“凰兒,作我皇后可好。”
九重階下白骨堆,唯她是心上不墜的凰。
不管是千次百次,他都會永遠追隨拯救她。
陸清凰看著他,輕聲道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