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虞府的月銀是一降再降,所以她連發洩都只能壓著。
想來應該又是那臭小子搞的鬼。
冥冥之中好像註定是陸清凰的機緣,不管她怎麼都搶不走。
因為她的強求,就連衛景珩那個廢太子都離她而去,上輩子至少還是成婚的。
但真讓她接受這樣的命運,她是寧願死都不願意的。
一定還有機會的!
又過了幾日。
凌先生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這幾日他在陸府帶著,倒很是自在。
無聊的時候和陸父下下棋,交流一下人生哲學,倒是和陸父處成了兄弟一般,走哪兒兩人都湊在一起說話,沒事了也看看陸家兄弟在烈日下訓練練武,他則在旁邊和小如意一起啃西瓜,順道幫陸母剪剪花澆澆水,也幫幫陸丫頭理理賬。
難得有這麼愜意的日子,他都有些不想回國了。
但國內傳來的訊息,是越來越壞了,他不得不忙著回去處理那攤爛局。
一日,他便提出了準備離開,只說是要前往北境。
陸清凰沒有驚訝,也沒問什麼,便叫老胡那邊幫忙準備,他那邊有個商隊正好要前往北境賣貨,順路捎上他就是了。
臨別當日,陸清凰親自去送他。
城郊的長亭下,陸清凰同商隊的領頭人說了什麼,便將人交付給他們。
凌先生感嘆了一聲,看著京都的方向眼神有些深沉,再次看向陸清凰,想說什麼卻又難以開口。
“清凰,今日一別,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何時了,這次回家,處理家中的變故,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但還是要謝謝你和你的家人,我和陸兄可是拜了兄弟的,現在你也是我女兒了,在我走之前能不能聽你叫我一聲義父。”
陸清凰提著裙襬對他行了一禮,“義父大人,保重。”
凌先生那是感動到不行,還將隨身帶著的玉佩送給她,算是留作紀念。
看著商隊越行越遠,陸清凰看著手裡的玉佩,小心的收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玉佩上的符號是北境王室的象徵。
到最後,凌先生都沒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其實陸清凰表示理解,他現在回國生死未卜,告訴他們他也無法許諾什麼承諾,反而還會給他們惹來麻煩。
陸清凰倒是挺喜歡她這個義父的。
希望他能一路平安吧。
大夏和北境之間隔著廣袤的土地,那是條很長的路,想來下次聽到他的訊息,也不知道是何時了。
虞府。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接著就是虞清婉的哭喊。
“我不嫁!那李尚書比我大四十歲,半隻腳都快要踏進棺材,我不要嫁給他。”
虞朗冷眼看著她,絲毫沒有親情,看她也只是看物件一般。
“由不得你說嫁不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定好了,月底便是婚期。”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虞夫人也扭曲的感受到一絲快意,還不忘落井下石。
“這女人啊,就是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