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聽完八卦就回來和虞清凰分享。
“說是大小姐突發惡疾暈倒,請了大夫,結果把大夫嚇跑了,現在躲在屋子裡不敢見人呢。”
阿蠻笑得肚子疼,比她拿月銀的時候都還高興,只恨沒能親眼目睹虞清婉的慘狀解恨,“小姐你到底怎麼懲治她的?快告訴阿蠻。”
虞清凰被她搖的眼睛花,“只是能讓人起疹子的藥罷了,只是看著嚇人,過幾天就能好。”
那藥是荀醫師離開京都特意留給她的,說是特製版癢癢粉,此藥雖然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卻足夠噁心人,並且沒有解藥,只能等幾天才能消下去。
也算是給她長長記性。
別什麼東西都想偷。
偷東西,還是想偷她的人生?
她是病了,不是死了。
若不是病去如抽絲,虞清凰的教訓就不止癢癢粉這點了。
接著又灌下一碗苦藥。
希望明天能恢復些精力,這燙手的山芋還在自己的手裡。
必須得早早的送出去。
她離開李家貨船時,雖然做了一些障眼法,但也不知李家會不會有所警惕。
想著事情,虞清凰混混沉沉的睡下。
好在第二天,她雖還有些發熱,但總算是能起床了。
看著鏡子裡憔悴的病容,她嘆了口氣,用脂粉稍微蓋住病氣。
將東西貼身放好,她便出了府。
利用障眼法換了一輛馬車,虞清凰並沒有直接去千歲府。
畢竟千歲府的目標太大,不知道周圍有多少人的眼線。
即使她偷偷前去,在證據交付的敏感的時機,去過就會留下痕跡,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被發現,她也不想去冒險。
所以便沒讓車伕滿城亂逛,反而是停在了靈渠邊的一顆楊柳下。
春日和煦,楊柳抽出新的嫩枝,綠油油的在風中搖擺。
虞清凰反倒是不急,反而有些愜意的閉上眼假寐。
她不急,總有人會比自己更急。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出府的那一刻,就被衛熒惑的人監視了。
她或許能擺脫養父的人,但衛熒惑的人她卻怎麼都擺脫不了。
索性她也不掙扎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身著常服的男子就出現。
看他的身形和站姿,虞清凰就知道他是練家子,虎口有練刀的厚繭,是錦衣衛的人。
虞清凰沒有問你是誰的蠢問題。
直接跟著男人上馬車。
這次她被帶到的地方,是虞清凰萬萬沒想到的。
這是詔獄!
錦衣衛審訊的地方。
這裡,她上輩子來過。
還真是讓人刻骨銘心,和記憶中的沒什麼變化。
那道厚重鐵門後好似通向陰曹地府,大門兩邊刻印的是狴犴猙獰的獸口,彷彿裡面關著無數冤魂厲鬼。
腳步踏入其中,身後的鐵門重重合上,她鼻尖彷彿嗅到了血腥死亡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要乾嘔。
順著眼前黑沉沉的甬道前進,這裡安靜的可怕,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裡面迴響。
虞清凰在袖中的手握緊,努力保持平靜。
總算是到了甬道的盡頭,眼前有些豁然開朗,但裡面的東西卻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房間裡,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有些刑具上面的血都還沒幹,似乎剛剛才用它審訊過犯人。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