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的心莫名有些慌亂。
便撐著一直沒睡。
收到的第一時間便拿到燭火下細細檢視,越看錶情越是深沉。
該知道的一些資訊都知道,有些深藏的訊息也被翻找到。
還真是讓人意外。
虞清凰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將那張紙點燃,看著火光一點點將信紙吞沒,燃燒成灰燼。
坐在書桌前許久,斷斷續續想了很多。
最終寫出一道回覆,將接下來的行動交代下去。
此時已至夜半時分。
西廂院中的燭火才被吹滅。
翌日。
天空又開始細細密密的下起小雨來,屋簷滴落的雨滴聲沉悶,砸在人心頭上讓人厭倦。
虞清凰撐著傘站在雨中,手伸出傘外接,雨絲微微打溼了掌心。
因為是雨天,她從相府後門出去,一路都沒遇到什麼人。
很順利就到了城南。
找到啞婆,特意化了個男妝,裝扮成個普通的富家公子。
金玉坊。
和它的名字一樣,這是富貴場,京都最大也是玩法最全的銷金窟。
只要進了這裡,沒人能忍住不玩兩把,荷包裡的錢就是想留也留不住。
一天內,有人一夜暴富,有人輸得傾家蕩產。
這裡充斥著笑聲和激動的叫喊聲,只是誰也聽不到被笑聲掩蓋下的哭聲。
此時的金玉坊,雖是雨天,但依舊頂不住這火熱的人氣。
屬實是人聲鼎沸。
易容後的虞清凰身著男裝走進場中,一身靛藍色錦袍,白玉腰帶銀絲冠,端的就是富貴人家公子做派。
紙扇輕搖,從眾賭客間穿過,似乎在選擇牌局加入,實則是在觀察賭桌上的人。
跟在身後也作男子裝扮的秦知微,似乎看到了目標。
眼神示意某處賭桌前某個男子。
虞清凰微微眯眼,手上的扇子擋在嘴上,“我們過去。”
這張賭桌的人實在太多,虞清凰擠開一人,那人怒目而視,“小子,你懂不懂規矩。”
說著就想動粗,卻見虞清凰拿出一錠銀子。
那人正好缺錢,接下銀子就閉上了嘴。
對於她這土豪行為,則是引得人紛紛側目。
坐在正中的是個身材健壯的英氣男子,顯然是這金玉坊的常客。
那健壯男子名叫沈川。
他顯然是贏了幾局,身前的籌碼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臉的志得意滿,得意洋洋的向上拋動手裡的骰子。
虞清凰啪的一聲收起扇子,拱手道,“這位兄臺,可敢同我賭上一局?”
他臉上的神情極其自信,也極其的討打。
沈川冷呵一聲,骰子落入骰盅裡。
“就憑你?”
顯然對於這種毛頭小子,他有些瞧不上。
怎麼說他沈川也是賭場中的老手,還真不屑於同這種一看就是菜雞的小子賭。
沒意思。
虞清凰也不惱,一抬手。
身後的秦知微就將一大袋的籌碼倒在桌上。
看著那堆籌碼,桌上的每個人都貪婪的嚥了咽口水。
不想要的那是傻子。
沈川當然也心動了,他面前自己將視線收回,想著這肥羊自己送上門了,虐菜也不錯。
“好,算你有膽,只不過輸了可別哭著回去告狀,你想比什麼,我成全你。”
虞清凰嘴角勾起一抹高傲冷漠的笑,看了看他面前的骰盅,“比大小如何?”
沈川放聲大笑,“小子,既然你要找死,我還真阻止不了,今天你就等著輸得傾家蕩產吧。”
這可是他最擅長的,蠢貨居然還敢特意選這個,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信心。
於是賭局開始。
對賭的兩人站在賭桌的各自一方,金玉坊的夥計拿來了兩個新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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