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出來的便是平常的音色,還展示了其他一些聲音,比如像遲暮老人的,甚至連阿蠻的聲音都能模仿出來。
驚得阿蠻眼睛都瞪大了,“小姐,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虞清凰喝了一口玉屏遞來的茶,“這可是生存之技,不到關鍵時刻又怎麼會用上。”
她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這樣的場合。
恩師教給她,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玉屏怕虞清凰餓著,端上來一直溫在火上的小食。
阿蠻想到被小姐燒光的牌位,有些替自家小姐擔心,“老爺如果不信怎麼辦?到時候罰您怎麼辦?”
虞清凰簡單吃了口小食便放下,“阿蠻你們只要知道一點,我不會有事的。”
“好了就別打擾小姐休息。”玉屏拉著擔心的阿蠻出去。
燭火熄滅,虞清凰閉上眼。
她知道養父不會懲罰她。
尤其是在自己活著走出西苑後,他就更加不會了,即使有也不會是明面上,不然他也不會施壓虞夫人動手。
至於他相不相信,對虞清凰來說都不重要。
這只是一次試探。
她對養父背後那個秘密的試探。
虞清凰就在思緒發散中沉沉睡去,翌日一早。
阿蠻帶著大夫進屋,說是老爺安排的。
虞清凰眼底的冷意並未融化。
為了維護好愛女形象,她這養父還是很全面的。
大夫替她號了脈,只說虞清凰身體受了寒,開了個溫補的方子便走了。
而虞夫人昏迷中醒來後已經是第二日中午,從下人口中聽到後面發生的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這孽障真是害人不淺!
“夫人,還讓小姐繼續跪祠堂嗎?”下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虞夫人氣得都要翻白眼了,那股火是咽不下也發不出,“跪什麼跪!還嫌我虞家牌位不夠那妖孽燒!?”
那下人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自打嘴巴。
虞夫人心裡那個恨呀,想去找那孽障算賬,但又害怕她真中邪衝撞到自己。
自那晚後,再也沒人敢往西廂院走。
即使不得不去,也只是將東西在門口遞給院裡的人,放下便跑。
沒人來找茬,虞清凰也出不去,因為她的禁足並沒有被解除。
不光禁足,整個西廂院的月銀都停了。
玉屏想要去找賬房領月銀,都被他陰陽怪氣的攆走。
“你是西廂院的人就不配領相府的銀子,怨就怨你們跟錯了主子。”
玉屏和阿蠻這些大丫鬟還好,底下的小丫鬟早已是人心浮動,都想去別的院。
虞清凰知道卻並不生氣,那些人也是要生活的,所以並沒說什麼,只是從自己的私銀裡拿出了一些,讓阿蠻分發下去。
也不拘著她們是否離開。
虞清凰也單獨給阿蠻玉屏發了月錢,比平時的還要多。
阿蠻卻拒絕不想要,“那些人受了小姐的恩,現在小姐有難,不僅不幫忙,還想走,真的是太沒義氣了!小姐你現在也沒了月銀,還被禁足,這些錢還是你留著吧,阿蠻會一直留在小姐身邊的。”
玉屏也想表態,卻被虞清凰笑著制止了。
“好了你們,我經營這麼多年,可不差這點小錢。”她將銀子塞給阿蠻,柳眉微抬,“相府既敢斷我月銀,那我就斷相府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