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接和她這養父對峙,顯然她還沒有和他直接掰手腕的能力。
“父親請不要阻我,清凰保證今日必會回來在父親面前請罪。”
虞清凰深吸了口氣,看向養父。
虞相那張沉寂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他就這樣靜靜站著就能給人無形的壓力。
他緩緩走向虞清凰,“回去吧。”
又向眾人道,“今日誰都別想出府,都給我好好待著。”
看著府門被關上,虞清凰緊抿著唇,腦海中滿是意兒的身影,但她卻連相府都出不了。
“父親!”
虞相的眼神帶著日久積壓的上位者的威嚴,毫無保留的刺向她。
然後他便揹著手回了書房。
虞清凰低垂著頭,下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來。
而早就躲在柱子後面偷瞧的虞清婉,嘴角露出一個快意的笑,眼神陰沉的可怕。
虞清凰沉默的回到西廂院,阿蠻和玉屏都焦急不安的走來走去,也不敢說什麼,怕她傷心。
沉默的虞清凰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一直以來她都順利的將自己的復仇節奏掌握的很好,這種順利麻痺了她,讓她鬆懈。
其實自己的處境一直沒變,只要沒徹底從這攤泥潭裡脫身,那她就有可能被重新拉回去。
她想了很久,最終只想到一個人現在能把自己帶出相府。
虞清凰從暗格中拿出那枚令牌,“阿蠻,聯絡府裡的暗線,讓人把這令牌送到千歲府。”
阿蠻接過那枚令牌,有些不安。
“可現在送出去,老爺很可能會發現,到時候相府和城內整條暗線都可能被發現。”還有一個問題是她更為擔心的,“要是那九千歲不理會咱們怎麼辦?”
“意兒失蹤,此刻我已經顧慮不了這麼多了。”虞清凰眼底燃起一團火,“至於他,只要給出足夠的籌碼,他會答應的。”
說完她寫了一封信,交給阿蠻,讓她和信一起送出去。
做完這些,她卸力一般的用手撐在桌上。
玉屏擔心的扶住她,“小姐你別擔心,小少爺不會有事的。”
虞清凰只是強撐著蒼白的臉色笑了笑。
等待的時間虞清凰就一直靜坐著等待。
書房裡。
下屬前來稟告,“老爺,二小姐那邊的人動了,要不要劫住。”
“好好跟著,拔出蘿蔔帶出泥,就怕她不動。”虞相若有所思的擺手。“倒是真想看看我這女兒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的眼底閃著精光,似乎很是期待。
倒是把下屬嚇了一哆嗦。
另一邊的千歲府,衛熒惑擦乾淨手中帶血的長劍。
沾血的帕子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殺手身上。
“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撥了。”他語氣有些厭倦。
對於這些暗殺,就像是他早已玩夠的遊戲,這些螻蟻總是出現在眼前,即使能夠輕易碾死,但次數多了也煩了。
陳千戶知道他家祖宗快要生氣了,只能小聲稟告,“第,第七撥了。”
衛熒惑低垂的眼眸微抬。
就在陳千戶覺得自己小命休矣之時,侍從拿著個令牌前來稟告。
“千歲,門外有人拿著您的令牌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