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凰表情依舊冷淡,朝著門外走去。
只是在路過虞明瑾的時候,只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等著那一天。”
虞明瑾的手驟然握緊,看向她時虞清凰已經走出門外。
第二天,虞明瑾似乎不再鑽牛角尖,反而去拜見了虞相替他新找的老師。
虞夫人這才心安不少。
但虞夫人也並沒有安心多久,更讓她發愁的事還在等著她。
“怎麼回事?這帳難道補不齊了?!”
她的心腹賬房哭喪著一張老臉,“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回事,鋪子生意開始入不敷出,單子接不到多少,以前好多老客也不繼續合作了,莊子上交的錢更是直接少了一大半。”
“這些該死的奴才!最是欺上媚下,也不知道貪了多少!”
虞夫人從未覺得如此流年不順,此刻的她早已焦頭爛額。
“若是那筆帳不能平,怕是會被老爺發現……到時……”賬房話雖未說盡,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虞夫人又怎麼會不知道。
她就是怕被老爺發現,那她可真就完了。
本來最近老爺就對她不滿,質疑她的管家能力,若真露餡,恐怕真就會收回自己的管家權,甚至將自己攆走也有可能。
虞夫人頭痛的揉了揉眉頭,“將我嫁妝偷偷拿出去當了,能瞞多久算多久,不過行事一定要隱秘些。”
她孃家本就是寒門,那點嫁妝也是杯水車薪。
就在她發愁之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孃親是我,清婉。”
房中低聲密謀的兩人對視一眼,賬房連忙合上賬本,站遠了一點。
虞夫人這才讓人進來,賬房也告退離開。
“孃親可是在為錢財煩心?”
虞清婉一臉乖巧的坐到了虞夫人身邊,幫她捏捏肩膀。
聽到這話,虞夫人警惕的看著她,語帶警惕試探的問,“你在外面聽到了什麼?”
虞清婉滿眼無辜,“我只是看府內花銷甚大,爹爹又一心撲在朝堂上,這內宅就孃親一人維繼,實在是操勞,女兒心疼孃親。”
見她似乎並沒有說謊,虞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這麼大一個相府內宅,都靠孃親我一個人撐著,你可得好好學。”
虞清婉心裡滿是不屑,想著她這娘不僅蠢還沒用。
跟著她學,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上一世相府就被她經營得差點破產,還是靠她力挽狂瀾救了相府。
想來賬本的事也快被捅破,到時候只要她出手,相府的管家權就到了自己手裡,那到時自己手裡權利上升,就能好好處理虞清凰。
至於虞夫人這顆棋子,既然這麼不中用,到時就可以直接棄掉。
“最近到處都在傳將軍府設宴要宴請全城,好大陣仗,難道他真請了全城的權貴世家?”她不著痕跡將話題引到她此行的目的。
虞夫人也沒注意她語氣的變化,反而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憂,和虞清婉講了起來。
“那陸將軍和相爺原本是至交好友,可惜因為朝政理念不同,成了政敵,陸將軍離開京都這麼些年,沒想到還請了我們一家。”
“那我們去嗎?”虞清婉心裡緊張,咬了咬下唇,當然她更想問的是另一個問題。
虞清凰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