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與英國公邁步進了大帳,沈雲霆緊隨其後。
齊紅英則被負責監刑計程車兵押了下去。
四月不是沒看到,而是不想管。
不過等人徹底走遠後,四月還是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
“紅英妹妹怎麼沒跟進來?”
英國公捋著鬍鬚說道。
“小女私自調兵犯了軍規,需杖三十,現在下去領罰了。”
四月微微睜大雙眼,露出些許驚訝之色,隨即又換上一副惋惜的神情。
“軍規如此,也只能秉公處置了。只是紅英妹妹的屁股要受些罪了。”
隨後便對一旁伺候的紫鵑吩咐道。
“去把最好的金創藥給齊小姐送去。”
“對了,她的營帳也要安排妥當,可不能委屈了我的紅英妹妹。”
紫鵑領命退下。
英國公站起身,對四月深施一禮。
“多謝太子妃殿下對小女的照顧,太子妃殿下宅心仁厚,實乃我等之幸,天下之幸。”
四月忙上前將英國公攙扶起來,笑著說道。
“國公爺不必多禮,你視雲霆如子侄,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
幾句話把英國公感動的老淚縱橫。
由於戰事勞頓,幾人簡單的說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就各自回營休息去了。
四月剛要回自己的營帳,結果被沈雲霆一把給拽了回來。
“幹什麼?”
男人唇角微揚,一副討好的模樣。
“娘子,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聞言,四月無語望天。
“大哥,咱們現在是在打仗,在奪天下,你腦子能不能清醒一點。”
沈雲霆很認真的說道。
“我真的很清醒。”
“子嗣比攻城略地還要重要。”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將四月打橫抱了起來。
“我不管,反正你已經答應我,就必須做到。”
四月羞惱的掙扎了兩下。
“你這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男人在她嘴上快速啄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
“為了你,別說土匪了,就是面首我都願意做。”
……
帳外的風捲著沙塵掠過帳頂,發出嗚嗚的聲響,遠處隱約傳來更夫敲梆的聲音。
“咚——咚——”,正是亥時三刻。
沈雲霆解著她衣襟的手指頓了頓,忽然側耳聽了聽帳外動靜,隨即笑著在她耳邊低語。
“你聽,連老天爺都在催咱們呢。”
四月被他鬧得沒了脾氣,只能由著他折騰。
帳內的油燈不知何時被風吹得只剩豆大的火苗,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在帳壁上交織成一幅模糊又繾綣的剪影。
遠處的號角聲偶爾劃破夜空,卻蓋不過帳內壓抑的輕笑與低吟,在這烽火連天的亂世裡,偷來片刻的溫存與滾燙……
翌日,四月艱難的睜開眼睛,從簡陋的木板床上爬了起來。
簡單的梳洗後,走出了營帳。
“太子呢?”
到處不見他的蹤影,四月對營帳外的守衛問道。
守衛恭敬的回道。
“太子殿下一早就去校場了。”
四月點了點頭,徑直朝校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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