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呢？”
“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夜冥淵柔聲說道。
“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抓了一部分，剩下的逃了。”
聽到這話，四月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把那些人放了，死的人讓他們帶回去。”
原以為夜冥淵不會答應，四月已經做好與他抗爭的準備。
沒想到這個男人很痛快的就應下了。
“好，我現在就放了他們，並給他們糧食和盤纏。”
話落，四月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痛快？”
夜冥淵笑了：“那些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用途。”
“是關是殺還是放，都與我無關。”
“既然你想讓我放，那我放了就是。”
“只要你留下來就行。”
他提出讓自己留下來，四月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當她得知自己是北狄公主那一刻起，就知道她回不去了。
沈雲霆，估計再見面就是仇敵了。
四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夜冥淵說到做到，當晚就把俘虜們都放了。
為了讓四月休息好，夜冥淵把自己的馬車讓給了她，自己則是去後面的普通馬車休息。
月朗星稀，城內的震天喊殺聲絲毫沒有傳到心事重重的四月這裡。
她撩起車簾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心裡五味雜陳。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另一側的視窗處翻了進來。
還未等四月反應過來，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藉著外面微弱的月光，兩人四目相對，皆露出了驚訝之色。
“攝政王怎麼會是個女人？”
“你究竟是誰的人，太子還是趙世珩？”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了口。
黑衣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把手裡的刀又緊了幾分，冷聲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夜冥淵他在哪兒？”
四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壓低聲音反問道。
“你是太子蕭文宸的人？”
黑衣人冷笑一聲：“你猜對了，我今日就是來替沈家報仇雪恨的。”
一聽這話，四月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鎮北侯，陸破山？”
聞言，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怎麼認識我？”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巾，確定沒有落下來，眉頭皺的更緊了。
四月將脖子上的大刀推開，朝窗外看了看，見巡邏計程車兵並沒有注意到這裡，這才低聲說道。
“我叫四月，是太子妃，不是侯爺可聽說過？”
四月！
這個名字陸破山當然聽過。
陸明昭每次都會在信裡提及。
而且對於太子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聽說娶了一個叫四月的農女。
所以陸破山對四月早就如雷貫耳，充滿好奇心。
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在北狄的馬車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