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晃晃悠悠走了一個月才到北狄的境內。
這一個月的時間,四月只覺得頭暈腦脹,噁心反胃沒有食慾。
夜冥淵見她臉色不好,要喊來軍醫幫她看看,但被四月給拒絕了。
“我只是水土不服,再加上舟車勞頓,等到了皇庭就好了。”
其實不用看四月也猜到自己應該是有了身孕。
雖然此生不可能再與沈雲霆見面,但這個孩子她還是想留下的。
她不敢想象若是讓夜冥淵得知這個孩子存在的訊息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是以北狄血脈不容玷汙,將這個孩子打掉,還是利用這個孩子要挾沈雲霆?
雖然與夜冥淵已經相處了一個月,但這個人的脾氣陰晴不定,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所以四月決定先瞞下來,等自己精神好一些後,再尋找機會逃出走,然後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將孩子生下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逃跑,前方就傳來了緊急軍報。
“稟攝政王,駙馬也和律弒君謀反。”
“駙馬?律?”他冷笑一聲。
“本王倒是小瞧了這個南蠻子。”
聽到他們起了內亂,四月倒覺得這是個逃跑的絕佳時期。
於是立即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對夜冥淵催促道。
“居然敢趁攝政王不在的時候造反,真是翻了天了。”
“哥,你快回去平叛,這裡有我呢,你不用擔心。”
見四月把胸脯拍的梆梆響,夜冥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把你留在這裡哥哥不放心,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等回去後有驚喜大禮送給你。”
說完,不等四月回應,夜冥淵就開始下令線先派五千人的先頭部隊去平叛,剩下的全軍加速前進。
行軍速度加快了,四月坐在馬車裡晃來晃去就沒有之前那麼舒服了。
怕她難受,夜冥淵挑了一匹好馬牽到她的面前。
“追風,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騎它比坐馬車要舒服一些。”
四月怕把肚子裡的孩子顛掉了,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了。
“我這人不會騎馬,還是算了吧。”
聽到這話,夜冥淵勾了勾唇,什麼都沒說。
等這個男人離開後,四月才想起自己跟他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馬上被他用冷箭算計。
四月暗自懊悔,真是一孕傻三年,下次編理由之前一定要提前過下腦子。
大軍快速行軍了兩日,就在四月的腰快被顛折的時候,大軍突遭一隊騎兵突襲。
“夜冥淵,老子殺了你,你們北狄皇室誰也逃不掉!”
塵漫卷中,那中年將軍銀甲染血,長槍如出海蛟龍直衝營陣。
槍尖破風的銳響,驚得四月好奇的撩開窗簾,看向混戰的忠心。
那人的戰馬悲鳴著人立而起,他卻藉著馬勢騰空,槍桿橫掃時帶起的勁風掀翻了兩名北狄騎兵。
“夜冥淵!你陷害我大梁忠臣時,可曾想過有今日?”
槍尖在夜冥淵玄甲上擦出火星,將軍怒吼著擰轉槍桿,槍纓上的紅綢早已被血浸透。
“沈家滿門慘死,你北狄豺狼,欠我大梁的血債要用命來償!”
夜冥淵側身避開槍尖,彎刀反手劈向對方咽喉,唇角噙著淬毒般的冷笑。
“當初若不是姑姑將你這個活死人撿回來,以性命要挾,非你不嫁,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刀鋒與槍桿碰撞的脆響震得人耳膜發疼。
“我沈家軍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不像你這個畜生,為了讓仇人留你條狗命,把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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