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霆的笑意不減,但臉色相較於之前更加蒼白了。
“爹,你有所不知。”
“我的盔甲在戰場上被敵人已經砍爛了,為了保命,我才從死人堆裡扒下一套盔甲穿上。”
王三兩沒有理會他的解釋,而是微蹙著眉頭,用手劃過他身上的傷口。
“看來你這小兵卒子命夠大的。”
“刀刀都離要害一寸。”
“看來對方不想要你的命,可又怕你傷的不夠重,給跑了。”
話落,沈雲霆臉上的笑意擴大。
“爹真會說笑。”
“我只不過是上天眷顧,僥倖保全了一條小命罷了。”
“倒是爹你,好像對戰場上的事很有研究……”
這話一說完,王三兩立即打了個酒嗝,眼底也多了幾分醉意。
“聽書聽來的東西,沒想到還真能把你給唬住。”
言罷,王三兩東搖西晃的走出了房間。
“我去燒水,免得那丫頭回來又吼我。”
見暫時糊弄了過去,沈雲霆這才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
柳泉村三面環山,雖然交通閉塞了些,不過好在山裡物產還算豐富。
只要不懶,填飽肚子總是沒問題的。
原主從小就在山裡活動,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瞭如指掌。
四月憑藉原主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草藥。
見天色不早了,四月又掏了窩鳥蛋,這才揹著竹簍下山。
只是沒想到在下山路上遇到了村子裡的大傻楊。
大傻楊並不傻,由於他是家裡的獨苗。
楊寡婦想盡辦法幫他逃掉朝廷的兵役。
斷胳膊斷腿她捨不得,最後思來想去,就讓自己兒子假裝落水。
等撈上來後,便以腦子進水為藉口,說自己兒子成了痴傻。
再加上楊寡婦的哥哥在縣衙當差,也就沒人再追究大傻楊到底是不是真傻的事情了。
逃掉兵役的大傻楊,每天在村子裡偷雞摸狗,調戲未出閣的姑娘。
誰要是找上門去理論,楊寡婦便會說。
“他就是個傻子,我能怎麼辦。”
弄得大家夥兒有理沒處講,只能自認倒黴。
昨天四月之所以會穿過來,就是因為這個大傻楊想趁原主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調戲。
不想原主天生神力,沒兩下就掙脫開了。
氣不過的大傻楊趁原主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將她推進河裡,然後就跑了。
不諳水性的原主都沒來得及呼救,就沉到了河底。
昨天把四月推進河裡的事情,大傻楊也有些心虛。
不過現在看四月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色心就又起來了。
“呦,這不是四月妹子嘛?”
“昨天的河水一定很涼吧,來,哥哥幫你捂捂手。”
大傻楊一邊嘿嘿笑著,一邊伸手就要來抓她的胳膊。
四月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她身形一閃,躲過了大傻楊伸過來的手。
“你離我遠點!”
四月冷冰冰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傻楊卻不依不饒,咧著嘴笑道。
“妹子,別這麼兇嘛。跟哥哥玩玩唄,哥哥會疼你的。”
說著,就撲了過來。
四月眼中寒芒一閃,順勢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
“啊!”
大傻楊疼得慘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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