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氣勢逼人的楊寡婦此時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若是不承認自己兒子痴傻,那別人肯定會拿兵役說事。
但如果承認兒子痴傻,那就只能承認四月說的是對的。
自己兒子的打豈不是白捱了?
見楊寡婦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也不說話。
四月很是大度的說道。
“看在你兒子痴傻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母子倆計較了。”
“可如果下次再敢來我家胡鬧,毀我名聲,咱們就找里長評理去。”
一向霸道慣了的楊寡婦第一次有理說不出,憋屈的她跺了跺腳,而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唱戲的走了,看戲的自然也散了。
明天還要下地幹活,大家夥兒全都回家睡覺去了。
見自己閨女三言兩語就把楊寡婦給氣走了,王三兩忍不住的問道。
“丫頭,你這張嘴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原主雖然力氣很大,但是個嘴笨的。
突然巧舌如簧起來,引起別人懷疑也不奇怪。
更何況透過這兩天的觀察,四月發現自己這個好吃懶做的便宜爹並不簡單。
想把他糊弄過去,還是要費些心思的。
“我平時嘴笨那是因為懶得跟你廢話。”
“如今麻煩都找上門來了,我再不開口,咱們爺倆兒說不定今晚都要露宿街頭了。”
以楊寡婦的性格,只要讓她抓住理,恨不得讓對方賠的傾家蕩產。
想到被趕出家門,只能蜷縮在村口的破廟裡。
王三兩心中的恐懼早已被後怕給取代了。
“丫頭,你今天做得很好,下次還要繼續努力。”
房間內,躺在床上的沈雲霆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裡暗自思量。
這個叫四月的小姑娘,不僅力大無窮,略懂醫術,沒想到嘴巴也屬實厲害。
居然沒有讓那個潑婦討到一點便宜。
還有那個叫王三兩的酒鬼,看似不靠譜,實則心思縝密。
看來這父女倆不簡單,一定要小心應對。
就在沈雲霆暗自思量的時候,“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可能是心虛的緣故,沈雲霆立即閉上了眼睛,假裝已經入睡。
月光如銀紗般透過窗欞在臥室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見床上修長的身影靜靜的躺在那裡,四月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生怕將他驚醒。
明明白天已經看過了,可不知為何,月光下的男人又多了幾分柔美和脆弱。
小說中的男主在此刻具象化了。
四月色心大動,抬手撫上男人胸膛那堅實的肌肉。
白天被這個男人看著調戲,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這個男人睡著了,四月便不再有顧及。
正在假寐的沈雲霆,突然感受到一雙不老實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條件反射般的繃起了全身的肌肉。
心臟狂跳,慘白的面色泛起微紅,骨節分明的雙手在被子下面不由得攥緊。
他細微的反應四月已經察覺到了。
知道他在裝睡,但只要他不睜眼制止,四月就當他是默許了。
可能是太過緊張了,沈雲霆的喉結不由得滾動了兩下。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四月瞬間熱血上衝,忍不住的俯下身去親吻他那性感的喉結。
感覺到一股溫熱的觸感落在喉結處,讓沈雲霆的大腦“嗡”的一聲變成了空白。
從頭到腳,連心尖都酥了。
體內的血液開始翻騰,本能的反應讓他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
等孤東山再起時,定第一時間將這不知羞恥的農女……
沈雲霆在心中還沒罵完,四月的吻已經順著喉結慢慢下滑,落在了鎖骨處。
輕咬慢吮,讓沈雲霆體內的燥熱直衝大腦,身體su麻到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喉嚨處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嗚咽。
察覺到男人反應的四月,心中暗喜。
不老實的手從他堅實的胸膛上一路向下遊走。
眼見離帳篷支起的地方越來越近。
沈雲霆忍無可忍,剛準備去制止住她的手,四月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看來沒傷到要害,應該還能用。”
說完,便沒有一絲留戀的站起身來,拿起牆角的木盆出去洗漱了。
只留下躺在床上的男人呆若木雞。
不是,她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