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把大傻楊塞進麻袋裡扔到馬車上後,孫婆子一路駕著馬車就出了城。
她要趕去臨近的省城,那邊有七八個姑娘等著一起送去軍營。
臨近傍晚時分,孫婆子見進城來不及了,就準備在路邊的客棧打尖住店。
這時麻袋裡的大傻楊也漸漸甦醒了過來。
麻袋口系的並不是很緊,他沒掙幾下就鬆開了。
當孫婆子看到是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時,嚇得差點沒把他打死。
“怎麼會是你?那姑娘呢?”
大傻楊哆哆嗦嗦的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得知自己被騙的孫婆子一氣之下駕著馬車就往回趕。
現在人沒了,還害自己白跑一趟,她本打算找楊師爺要回銀子的。
結果沒想到臨近城門口,就聽到來往的路人話裡話外都帶著“楊師爺”三個字。
孫婆子勒緊韁繩下車打聽,這才知道楊家兄妹的事情。
人已經死了,這銀子估計也打了水漂。
找朱氏要?
那個婆娘肯定會把自己打出來。
權衡利弊過後,孫婆子只能自認倒黴丟下大傻楊駕車離開了。
被四月重傷的大傻楊雙腿無力,根本站不起來。
他跪爬著朝屍體的方向而去。
朱氏見他搞得如此狼狽,沒有多問一句關心的話,而是直接對棺材鋪的夥計說道。
“他們楊家來人了,這錢找他要。”
說完轉身就要走。
棺材鋪的夥計也不是傻子,他們看得出來趴在地上的這個人根本拿不出錢來。
“這位夫人,我們就是一個幹活的,收錢的事得找掌櫃的。”
“這樣,我去把掌櫃的叫來,不勞煩你費腳力。”
一聽這話,朱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又不姓楊,你們幹嘛非要揪著我不放?”
“再說了,家裡的錢都被人搶光了,我現在上哪兒去找銀子付你們棺材錢。”
聽到她說沒銀子,幾個夥計立即放下手裡的活,將朱氏團團圍住。
“這位夫人,你還是先跟我們掌櫃的把錢的事說清楚的好。”
“我們就是賣苦力的,別到時候東家怪罪下來,我們丟了飯碗。”
聽到這話,朱氏柳眉倒豎,指著一旁拼命哭嚎的大傻楊吼道。
“他才是本家,有事找他別找我。”
夥計:“夫人放心,你們倆誰也跑不了。”
這裡朱氏跟棺材鋪的夥計為錢的事扯皮,柳泉村裡陸明昭成了四月的奴隸。
“我又不是囚犯,為什麼給我拴上腳鏈子?”
“你輕功那麼好,怕你跑了。”
“這鐵鏈子哪裡來的?我怎麼看著髒兮兮的。”
“這是從村口大黃那裡借來的,小心著用,回頭還得還回去呢。”
大黃?
一個窮兇極惡,看到人就會呲牙的大黃狗浮現在了陸明昭的腦海裡。
“原來你是拿栓狗的鏈子給我用呀?”
四月雙臂環胸,滿不在乎道。
“怎麼,栓狗的鏈子就委屈你啦?以你現在的身份,能有個鏈子拴著就不錯了。”
陸明昭氣得牙癢癢,卻又無計可施。
其實他若是想跑的話,一根鐵鏈根本就鎖不住。
但現在並不是離開的時候,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無奈的陸明昭只能拖著那髒兮兮的鏈子,走到水桶邊,然後從袖口掏出一塊錦帕,沾上水一點點把鏈子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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