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話，你趕緊把我的衣服放下。”
說著，王三兩緩緩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然後指著衛驍手裡的衣服說道。
“這件是新的，我都捨不得穿，回頭你要是沾上血跡，好好的一件衣服就糟蹋了。”
“箱子裡有件土黃色，打著補丁的，你穿那件，破了髒了我不心疼。”
見他如此摳門，衛驍不情願的將手裡的衣服放了回去。
“放心，我保證絕不見血。”
對方可是小姑娘，怎麼也得給留個體面吧。
聞言，王三兩冷笑道：“你保證有個屁用。”
就衛驍那腦袋瓜，王三兩估計扛不住四月的一個拳頭。
到時候鮮血和腦子四處迸濺，可惜了自己那套新衣服了。
見衛驍確實把新衣服放下，換了那件土黃色的舊衣服，王三兩這才翻了個身又閉上了眼睛。
衛驍原以為自己起的夠早了，沒想到一出房門就看到正在院子裡訓狗的四月。
“四月姑娘起的真早呀！”
四月朝他微微一笑：“莊稼人不敢偷懶。”
“衛叔叔身體不好，應該多休息才是，怎麼也起的這樣早？”
衛驍掃視著小院的情況，視線最後落在了小灰灰的身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餵養，小灰灰長大了不少，呲起牙來也更有威懾力了。
此時的它拱起身子，戒備的朝衛驍這個陌生人呲牙。
見它這副模樣，衛驍打消了逗玩的心思。
“這小玩意兒看著挺兇的，不知是狼還是狗？”
四月一個口哨，小灰灰立即跑了過去，溫和的鑽進了她的懷裡。
“這是我從外面撿回來的流浪狗，沒人要，我自己養著玩的。”
衛驍盯著她懷裡那個更像狼的小玩意兒，意味不明的說道。
“我在邊關的時候曾經遇到過塞外一種狼犬，它們與狼無異，但比狼更忠誠。”
“一生只認一位主人。”
“可是訓練餵養極其講究，養不好的話那玩意兒可是會弒主的。”
話落，四月不見絲毫的緊張恐懼，反而神情輕鬆的說道。
“如果這小灰灰真如衛叔叔所說，是那什麼狼犬，我還真不敢養了。”
“不過看它這麼乖巧，應該就是一隻長得比較特別的土狗吧。”
“再說了，那麼珍貴的邊塞狼犬怎麼會流落到咱們這裡呢？”
衛驍想想她的話好像也沒毛病，也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
他抬頭望著不遠處連綿的群山對四月說道。
“你能陪叔叔去散散步嗎？”
“我想在村子裡轉轉。”
四月莞爾一笑：“衛叔叔不是著急尋人嗎？”
“怎麼還有閒情逸致散步呢？”
一向不擅長說謊的衛驍僵硬的擠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
“昨天是我病糊塗了，今天仔細想想，似乎也沒那麼著急。”
四月將小灰灰放下，怕它會傷到別人，特意找鐵匠打了一個狗籠子。
狗籠子的門鎖好，四月面帶淺笑的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衛叔叔這麼有興致，那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