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冷的聲音一出，面前的女人都嚇壞了。
“不，不是……”
她給自己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只能臉色蒼白地向謝清衍道歉。
“對不起，謝總，是我們說錯話了。”
謝清衍餘光落在沈予棠的側臉上，在自己家裡，還能被人欺負成這樣，也不知道反駁？
“是該向我道歉嗎？”
那女人立刻明白過來，摁著兒子的頭，就向沈予棠道歉起來：“三太太，對不起，您原諒我們剛才口無遮攔。”
沈予棠看完了這一場鬧劇，眸光冰冷。
她沒有理會這人的道歉，那個孩子也是一臉憋得通紅，看起來不情不願。
今天就算得到了他們的道歉，等轉過頭，又會罵自己罵得更難聽。
她沒說原諒不原諒，只微微側身，看著謝清衍：“我們走吧。”
沈予棠繼續朝著小白樓的方向，殊不知謝清衍也跟著自己一起了。
眼看著謝清衍前腳剛走，那女人鬆了一口氣，立刻牽著兒子，低聲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沈予棠是走了幾步，才察覺到不對的。
她一轉身，就見到謝清衍跟在後面，天寒地凍的，穿這麼少，他也不嫌冷。
她心裡嘀咕了一會兒，但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剛才不知道反駁？”
沈予棠聞聲，這才又仰頭看著她：“有什麼好反駁的？”
反駁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
和她說得再多，她也仍然認為自己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才當上了謝家的三太太。
這種事情，就算是罵贏了，其實真實的結果，也是輸的。
她嫁給謝清衍，本來就是她佔了便宜。
看著沈予棠面上神色淡然，像是毫不在乎，謝清衍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他眉頭緊擰著：“你是不是忘了，沈氏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好。”
沈予棠腳步一滯，她轉頭，這才抬頭對視上謝清衍深邃的眉眼。
“你想說什麼？”
謝清衍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意味深長：“如果離婚的訊息傳出去，按照現在這樣的趨勢，沈氏是保不住的，你真想好了離婚？”
沈予棠當然知道沈氏的情況，但那是她自己的問題，她只是疑惑，為什麼關於離婚的事，他還要再三確認？
“謝謝你的好意，沈氏以後的發展，我會自己想辦法。”
既然下定了決心，她就不想因為這件事而麻煩謝清衍了。
謝清衍聽到這話，竟然也不覺得意外，她性格一向如此，總是有著自己可笑的堅持。
沈氏眼下的困境，從沈興文入獄，她被放出非沈家骨血的訊息，內憂外患，光憑她的能力，能解決什麼。
“看來你已經做好計劃了？”
沈予棠擰了擰眉，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謝總，怎麼就對沈氏的事情這麼上心？
非要在這個時候窮追不捨的問嗎？
她哪裡有什麼計劃，現在身體疲憊，每天想到這些事就頭疼。
她沉默著，沒說話，而且她的那一點點小想法，在謝清衍面前，就像是過家家。
謝清衍倒是沒有再追問了，他示意了遠處。
“不是要去小白樓嗎？走吧。”
沈予棠緩緩挪著步子，餘光時不時地放在身側的人身上。
直到謝清衍跟著自己一路到了小白樓，沈予棠才確定，他就是在跟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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